第二百二十七章 好長的一個夢呀(1 / 1)

厲容森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太侮辱他了,沒有關係是他心頭的刺,他說:“我跟她的關係就是,她要是找男朋友,一定要我同意。”“為什麼?”溫嘉爾感到困惑。“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她怕自己看錯了男人,而我又是男人,多少會有點經驗。”“這不是爸爸該擔憂的事情嘛。”厲容森覺得又被他刺了一刀,卻隻能強顏歡笑,說:“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溫嘉爾微微點頭,說:“原來她還沒有男朋友。”厲容森怔住,他恨自己過於實在,剛才為什麼不撒個謊,可現在又不能反悔了,隻得說:“她說她並不打算找男朋友的。”溫嘉爾笑了,他看向厲容森,說:“這麼說,她的有緣人還沒有出現。”厲容森側身過去,他莫名覺得胸口疼,但他也不能說什麼,問他:“你怎麼還不找女朋友?”“我的有緣人也還沒出現呐。”溫嘉爾笑了。他這一抹笑在厲容森的眼裡像是意味深長的藏著些什麼,但偏偏他也沒發現溫嘉爾有什麼心理話,更讓他看不透他了。“你跟王麗娜分手之後就不打算再找一個心怡的人了嘛?”溫嘉爾問他。厲容森蹙眉,說:“往後再說吧。”“不合適的人就不必去想了,總有適合你的人。”厲容森隻是尷尬的一笑,並沒有說什麼。“我們今天去哪裡吃飯?”溫嘉爾問。這時,外頭有人敲門。是容倩過來,她把手帕交給厲容森,又說:“哥,這個手帕是嘉爾丟在安顏家的,你還給他,讓他以後小心一些。”厲容森接過來,說:“一起吃飯吧。”“我不吃了,我約了人。”容倩說完就走了。厲容森今天也沒心思攔住她問是約了誰,他轉身回去,把手帕交給溫嘉爾,說:“你怎麼把東西落在安顏家了。”溫嘉爾連忙接過來,小心翼翼的疊好,又藏進上衣口袋裡,說:“應該是我擦雨水的時候掉出來的,真是太不小心了,掉了可就麻煩了。”“你一個大男人,還要用什麼手帕啊,上頭還要繡兩朵桃花,娘裡娘氣的,是哪個喜歡你的人繡的嘛?”厲容森問,他巴不得有許多女人喜歡他,趕緊從中挑一個在一起吧。溫嘉爾說:“我在找一個人。”“找什麼人?”厲容森邊拿起水杯喝水,邊問他。“找一個故人,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的人,會繡兩朵桃花的人。”溫嘉爾回答他,分明就是一副有故事的樣子,眉眼裡帶著一些落莫,又說,“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找她的。”“這是你的心上人,有緣人?”厲容森問。溫嘉爾點頭,說:“我想跟她在一起,我們前世有緣,今生一定會再相見,她看到這個桃花會認出我來,肯定會的。” 厲容森覺得這說法可真是浪漫,心想這下倒好了,與安顏無乾係了,即刻就心情開朗起來,對溫嘉爾說:“走走走,我請你吃飯去,可千萬彆跟我客氣啊,挑最貴的地方去。”外頭依舊在下雨,綿綿不絕的敲打著窗戶。安顏今天哪都沒去,她躺在沙發看著窗外的雨,看著看著就睡過去了。她夢到了春天,一個美麗的季節。桃花莊上的桃花都開了,滿眼都是粉紅,成片成片的如紅雲一般,她坐在屋前的椅子上,身子略覺虛弱。有人從屋裡走出來,手上拿著一條薄毯,邊蓋在安顏的身上,邊說:“阿顏,早上涼,可彆凍著了。”“小妹,他去哪裡了?”“嘉爾哥哥說是去外頭買東西,也不知買的什麼。”小妹又從裡屋拿出來一個藥碗,說,“阿顏,該上藥了。”她撩起安顏的裙子,腿上全是割傷,疙裡疙瘩的東缺一塊肉,西缺一塊肉,醜陋又驚心,歎息:“還疼嘛?”“不疼了。”安顏回答,但她依舊記得當日的情景,她從來都是個不失手的刺客,原想著乾完這筆大的就金盆洗手,從此退隱江湖不問世事,卻不想被俘。刺殺失敗就意味著死亡,她以為自己回不來了,不想卻被他救了性命。“皇帝真是狠心,這麼一刀刀割肉的法子是怎麼想到的,果然殘暴不仁,殺他也是應該的,瞧瞧城裡的百姓多苦啊。”小妹邊說邊抹了下眼睛。“我在想,殺了他之後,誰來接位呢?”“仁德王是異姓王,倒是有當皇帝的才乾和心胸。”小妹小心翼翼的塗藥。安顏抬眸往遠處看,看到有一個人飛奔過來,並且喊著:“阿顏,我回來了。”小妹即刻起身去看,笑著說:“嘉爾哥哥你去哪裡了,走這麼半天。”又把藥碗遞給他,說,“你幫阿顏上藥,我去做午飯。”訖語就回去屋裡。“阿顏,你瞧,我給你買了些什麼。”嘉爾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安顏。是五色的針線和布。安顏前日說過的,想學繡工,以後不當刺客了。嘉爾給她的腿上藥,一麵說:“繡桃花吧,繡兩朵,你一朵,我一朵,就繡在手帕上,好不好?”“我從來沒繡過,得先學一學,讓小妹教我。”安顏點頭。“我這幾日要出去一趟,三日就回來,好嘛?”“要去哪裡?”嘉爾用薄毯把她的腿都蓋嚴實了,說:“置辦點東西,瞧這裡還缺不少的家什呢。”“我覺得不缺。”嘉爾抬眸去看安顏,溫柔的對她笑,說:“以後這裡就是你家,桃樹也是你的,春天看桃花,夏天吃桃子,多好呀。”“我暫時替你看著。”安顏輕答,她沒想過要霸占住他家。“這裡每一棵桃樹都是我種的,今年是第六個年頭了,沒人知道這裡,不會有人知道的。”嘉爾邊說邊往邊上的桃樹打量。安顏伸手,拈住掉落在他肩膀上的桃花。嘉爾從她手上取來,夾在她的發上,說:“阿顏,自己是第一要緊的,其它的不管。”“你早些回來。”“好。”他這一去,遠遠不止三日,等到第五日時,小妹哭著從外頭跑回來,對安顏說:“阿顏,嘉爾哥哥死了。”“怎麼會呢,他說了要回來的。”安顏把手上的繡品放下,她剛繡好了兩朵桃花。“死了,真的死了,他去刺殺狗皇帝時被萬箭射成個刺蝟,長槍刺穿了他的喉嚨,還把他的肚腸都挖出來了,屍體就吊掛在城門之上,震懾有歹念之人。”小妹的眼淚珠子跟雨似的,掉個不停。安顏沒有哭,她低頭去看手上的帕子,隻短短幾日,已經把桃花繡的精致好看,且見樹上飄落下一朵來,正覆與其中一朵上。“阿顏,你這是要去哪裡?阿顏!”小妹見安顏丟下了手上的帕子往桃林外頭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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