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借一步說話(1 / 1)

安顏也不矯情,不管是福是禍,躲著總是丟人的,她即刻起身走出去,而媚蝶亦是跟在她的身後。那白袍男子翻身下馬,對安顏甚是恭敬,說:“城主,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往前麵走。”安顏回答。“天色已晚,這裡終究不能住人,還是隨我到城內歇息吧,這幾日怕是過不了山。”白袍男子說道。安顏不解,問:“這是為何,還請指教。”“那片山頭常年有霧,沒人可以過去,山主又是極凶的一隻母老虎,無人敢去惹。”“是真老虎,還是假老虎呀。”宴清秋輕笑著說。“是一個女人,彪悍的要命,原與她夫君一道在山裡生活,近年來她夫君己逝,脾氣更加爆燥。”白袍男子一五一十交待。“所以是她困著不讓人過去了。”安顏問。“隻因山的另一頭便是暗月界,也沒有人敢去叨擾,但是暗月界的人偶爾會過來城裡添置些東西,因此又規定一月之中有一日散霧。那女人終究畏懼暗月界主。”白袍男子又說。“那一日可過呢?”媚蝶問。“前日剛剛過了,還要等將近一月左右的日子呢。”安顏即刻說:“這可不行,我需要馬上進山,我正要去拜會暗月界主。”“這可使不得,暗月界主不喜外人叨攏,而後他又是個極為悲切之人,怕是要對你們不利。”白袍男子的神態似有幾分關切,又說,“還是請城主先回城裡歇息,待明日在商議吧。”“我明日天一亮就要進山的。”安顏執意,她拖不了太長的時間,她必須快些找到幽月草,否則厲容森性命堪憂,原本他就等不了自己太久的時間。“既是如此,也請回城裡歇息。”白袍男子好言相勸,又說,“你們明日出城也需要精力過山,在這地方如何能行,那個女人可不好對付,並且她定是要留下你們其中一個不可。”“她要留下誰?”媚蝶問。“那就要看她的了,我不知她的意思。”白袍男子說道。安顏思量了一番,而後說:“行吧,回城裡歇息,他們也都沒有吃飯,還請勞煩上一桌好菜。”“這是自然,這是自然。”白袍男子即刻示意安顏他們上馬車。宴清秋說:“這人待我們倒還好,隻是我怕他有彆的心思。”“你不是剛才還抱怨吃不好嘛,一會敞開了吃,吃飽些。”安顏笑著對他說,又看向媚蝶,說,“我想你也是住不慣方才那個破地方的。”“正是了,雖說我不及西城那樣富裕,卻也沒吃過什麼苦,那裡連根草都沒有的。”媚蝶也對她直話直說了,原本正愁怎麼入睡呢。安顏自己倒不要緊,隻是怕連累了他們,沒道理讓他受委屈,既然人家來請,多少也給些麵子。 外頭的白袍男子時不時的回轉身子去看後頭的那輛馬車。他身邊的人對他說:“白爺,我瞧著那位城主就挺好,若是她願意留下來,我們倒不愁了。”“她似乎並不願意。”白爺說道。“白爺是怕她舍不得西城?”“我們自然比不得西城,何況我們這片地,前有狼,後有虎,不知該如何自處啊。”白爺歎了一口氣。“依小人這見,前後吞並了才好。”“我倒是也有這樣的意思,但是我們不俱備實力。”白爺覺得這事情令他頭痛了許久,因此總在找有能力的人選。這位西城的城主便是他看中之人,可惜人家未必有意。安顏一乾人等進了城裡,住在貴氣的府邸裡,並且擺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宴清秋樂得不行,他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過,因此已是急不可耐的坐下來,他先嘗了一口魚,而後說:“太鮮了,比我們剛才那樣的吃法好了不知多少倍呢。”安顏對他說:“你就不能慢點吃嘛,小心魚刺。”“不怕不怕,這魚刺少。”宴清秋也顧不上說話了,隻大口大口吃起來。他身邊媚蝶比他斯文多了,也跟著說:“不錯,味道是很好。”安顏的胃口向來不大,她隻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心中一直想著厲容森。媚蝶問:“怎麼,你不餓嘛,才吃了一碗飯,這碗還這麼小。”“我吃不了太多東西的,你們慢慢吃吧,不必管我。”安顏邊說邊拿起邊上的清茶飲起來。這時,下人們又端著點心上來了。宴清秋拿起來一塊吃,連連稱讚,說:“不錯不錯,這味道很好啊,安顏,你也嘗一塊吧。”安顏不拂他的好意,也拿起來一塊嘗,的確是好吃,甜而不膩。媚蝶也說:“這個糕是他們當地的特產嘛,味道好的不行呢。”“上麵寫著太平兩個字,沒準就叫太平糕。”安顏說道。她這話音剛落,就見白袍男子走進來,說:“城主就是聰明,這的確是太平糕,是我們這裡的特產,若是你們喜歡,我讓他們在多做些,明日可帶在路上吃。”“這個好,我喜歡。”宴清秋極不客氣的點頭。“多謝款待。”安顏對他說。“可否請城主借一步說話?”白袍男子恭敬的問。“行。”安顏說著就起身了,但宴清秋也跟著她一道起身,並且說,“我同你一道去,你們孤男寡女的,也不太便宜吧。”安顏把宴清秋按回在坐位上,對他說:“你就安心吃東西吧。”訖語就同白袍男子一道出去了。媚蝶見他們出去之後便對宴清秋說:“要不要我放隻蝴蝶出去跟著他們。”“那還用說嘛。快放。”宴清秋連忙示意她動作快些。媚蝶即便放出去一隻藍色蝴蝶,緊跟著安顏他們過去了。白袍男子將安顏領去了後頭的花園裡散步,今夜有月色,還有微風徐徐,倒也是怡人的很,園子裡頭的河邊還點了一些路燈。但這些路燈不算亮堂,隻是映照得朦朦朧朧的。媚蝶的那一隻藍色蝴蝶就這樣飛旋而來,一直不遠不近的圍繞在白袍男子和安顏的身邊。白袍男子似是注意到了,他輕指一彈,將那隻蝴蝶打落,就見他在著地之前就消逝了。安顏問:“你找我有何事?”“我們到那裡去說,免得有些無乾小人偷聽。”白袍男子邊說邊指了指前方一座高樓,他是架與湖之中的,足有一百米之高,沒點功夫是上不去的。並且那樓原來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在白袍男子指向他時,竟亮起來,自上而下全都綴滿了燈。安顏問:“這裡是你的地盤,還怕有人偷聽不成。”“城主是害怕,不敢上樓,亦或沒辦法上樓?”白袍男子低眸看向安顏,心想這纖瘦的女子果真是西城的城主嘛,她雖長得不錯,但未曾試過她的真功夫。這樓是他特意命人造的,眼下除他之外,還未有人上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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