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一章 一物降一物(1 / 1)

“容倩幾時辦婚禮,她是不是同我一塊準備婚禮的事情?”安顏說。“容倩在你後麵辦,同樣是一日包場,大體都是同你一樣的,幾乎沒啥區彆。”宴清秋回答她,他幾乎跟厲老爺子商量了所有的結婚細節,全都替厲容森搞定。“那乾脆在一起算了,多省事呀。”安顏隻想簡單些。“我曉得你是這樣的意思,因此也跟厲老爺子提了,但他不答應,非要分開來,說什麼擠在一起不算正式,何況一個是娶媳婦,一個是嫁女兒,有些規矩是不一樣的。估計也是想多熱鬨一天,就隨他吧,隻要老頭高興就成了。”宴清秋說的有模有樣,一麵又給安顏的碗裡夾點心。安顏又問:“有多少人來參加?”“全城的富商貴胄都會來,簡直就是隆重到不行啊。”宴清秋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給了安顏聽。厲容森像是一個大的電燈泡,就看著宴清秋和安顏兩個人商量著婚事,好像他倆要結婚似的,但其實新郎是他,到頭來,沒有一個人問過他的意見,他才成了那個受擺布的娃娃。安顏抬眸看向厲容森,發現他沒在動筷子,便問他:“你怎麼不吃了,是吃飽了嘛?”“我差不多了。”厲容森回答,又看向宴清秋,說,“你這是全權代表我,全都答應我爺爺提出的所有要求了?”“那是啊,否則你想氣死他嘛。”宴清秋反問他,一副你居然還不領情的樣子。厲容森無話可說了,他隻說:“我先回房了。”安顏發現厲容森有些不高興,而宴清秋同樣也看出來了,他說:“我跟過去看看他這是怎麼了,你早些休息。”訖語就追出去了。西城的月色像是更為清亮的樣子,照得地上發白,又將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厲容森照舊住在原先那間屋子,他原本要關門,卻見宴清秋單手推著門走進來了。宴清秋單刀直入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拿結婚為交易是你提出來的,眼下竟擺起了臉色,是什麼意思啊?”“你有沒有考慮過安顏的感受?”厲容森問他,他剛才就想問他這句話,無非就是認為場合不恰當。宴清秋說:“她已經答應全力配合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登記注冊是大事,代表我和她的婚姻就是合法的,要受到法律的製約。”厲容森說的極為嚴肅。“是啊,她答應了。”“她是為你答應的,將來我跟她一離婚,她就是個二婚。”宴清秋一時間沒搞懂厲容森的邏輯,但他也給出了回應,說:“二婚我不介意啊。”“你不介意,我很介意,我簡直就是不道德。”“你這到底是什麼邏輯,依你所願不高興,不依你所願又愁,你怎麼這麼難搞定呢。”宴清秋是當真不知道厲容森的想法。 厲容森說:“隻要不登記注冊,安顏就是自由的。”“自由個屁啊,你爺爺搞得滿城風雨,有誰不知道安顏是你老婆啊!”宴清秋感覺他是想太多。“這是交易,不是兩情相悅的感情選擇,就不應該去登記注冊。”厲容森堅持這個原則。宴清秋冷哼一聲,說:“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我心裡無法接受。”“所以你是不願意跟安顏去登記注冊了。”“我不願意,這的確是我的實話。”厲容森覺得這樣不對,安顏並不喜歡自己,沒道理強迫她,交易歸交易,但有些底線不能夠觸碰。“安顏都願意了,你在這裡瞎矯情什麼玩意呢?”宴清秋真是生氣了。“她不是自己的真實心意。”“她的確是願意跟你登記注冊的。”宴清秋再一次強調。厲容森看向宴清秋,說:“她是為了幫你,幫我。”宴清秋深吸一口氣,而後說:“我忍住不揍你,真的,但我快控製不住了。我先回去睡覺。”訖語便大步離去。厲容森倚在門框上去看天上的月色,又往安顏的屋裡頭去看,心裡一陣的糾結,他做不到跟她去登記注冊。而這時,宴清秋又跑過來了,差點沒把厲容森嚇一跳。宴清秋說:“你不想讓你爺爺病倒就乖乖去登記注冊,因為我已經替你把這件事情答應下了,而且安顏也願意。”“她並不願意。”“你彆管她為什麼願意,反正她就是願意。”宴清秋此刻已是氣大了,他的手太癢,都要控製不住拍死厲容森了。“那對你也不公平。”厲容森又說。“我已經不愛安顏了。”宴清秋不得不說出這話。但厲容森根本就不相信,他說:“這怎麼可能,我看著你處處為她著想,還為她哭,怎麼可能說愛就不愛了。”“因為她不愛我,她從頭到尾就不愛我,我還要做什麼強求。”宴清秋差點就要說出來安顏愛的人是你,但他不能說,沒有安顏同意,任何人不能對厲容森說這樣的話。“所以,我要替你追求她,這也是你前段時間同我說的。”“我放棄了,我不追啦。”宴清秋回答。厲容森盯著宴清秋看,他覺得他是受傷了,並且心裡萬分煎熬才同自己說了這樣的假話,因此說:“我會幫你的,你要相信我。”宴清秋又是深吸一口氣,說:“厲容森啊,我說的都是真話。”忽而,安顏的屋門打開了,是安顏走出來,她慢慢的走下台階,走進月光裡,走到厲容森的麵前,對他說:“你愛上了誰,所以要把登記注冊這件事情留給她?”“我沒有愛上誰。”厲容森回答。“那就先登記,後麵有你愛的人了在離婚,你跟她登記。”安顏平靜的說道。“你不把登記這件事情留給你愛的人嘛?”“登記和人命,哪個重要?”安顏反問他。厲容森心裡一怔,他沒頭腦的問了一個毫無邏輯的問題:“安顏,你心裡有愛上誰嘛?”“同你一樣。”安顏說完便轉身回去屋裡。宴清秋看向厲容森,問他:“怎麼說,現在你是什麼打算?”厲容森覺得自己精神不太正常,當他聽到安顏說並沒有愛上誰的時候有一陣的欣喜,來的這麼突如其來,他低眸去看宴清秋,依舊覺得對不住他,但他同時又沒辦法推開安顏,說:“那就登記吧。”訖語就轉身回去了房裡。宴清秋輕笑,帶著一絲嘲訕的意味,心想厲容森還是逃不開安顏的手掌心,總是要她來治一頓才行,可見這就是緣份呐。並且他方才看的清清楚楚,安顏剛才說“同你一樣”的這句話時,厲容森的臉上是一種釋然的表情,看來他真正不願意登記注冊的原因是怕安顏心裡藏著另一個男人。這麼快就有占有欲了,可見馬上就能不可自拔了,希望厲容森可以做到“兄弟可以出賣,女人是心頭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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