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1)

不正當關係 樂木敏 2249 字 1個月前

幫會內關於內鬼的消息越演越烈,為了自保,大家紛紛拿出證據表忠心,賀元洲對這些看在眼中,仍舊穩坐泰山。 剛子牙依舊把矛頭指向高再無,奈何高再無自從受傷之後不接觸雙並會的生意,每天和霏霏廝混在一起,吃吃喝喝,甚至撿起這幾年儘力壓製的毒癮,完全是要做個無作為的甩手掌櫃,讓剛子牙找不到他的可疑處,高再無生還的消息在雙並會像奇跡一樣被人津津樂道。 剛子牙私底下詢問過霏霏幾次,霏霏說高再無一直和她在一起沒可疑處,剛子牙讓她繼續監督,如若他有任何風吹草動快些告訴自己。 霏霏雖想傍上高再無,更想傍上賀元洲,高再無在三個老大中年齡最小,論功勞剛子牙更大,賀光澤年輕就算將來接手仍舊需要剛子牙扶持,這樣算來,剛子牙是更好的投靠對象。 這天,剛子牙陣勢極大,鬨鬨哄哄說抓到一個人,是高再無身邊的人,自信滿滿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揚言想要給高再無一個下馬威,順便把他打回原形。 高再無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他記得周承弼的話,不管是否是嚇唬他,他都要留個心眼才是。 “三弟,你這些年埋得挺深。”剛子牙的槍指在高再無的太陽穴上,隻要他輕輕鬆動,高再無就命喪黃泉。 高再無一個月內被人兩次用槍指著,而且是他最討厭的姿勢,心裡冷滋滋冒著寒氣,用手抓住剛子牙的槍頂在眉心。 高再無雙手插在口袋內放鬆地站著,仿佛隻是普通的麵對麵說話,頂著他頭的槍根本不存在“二哥還什麼都沒審,怎麼就斷定這人是我指示的,根據二哥這樣的理論,我是不是可以懷疑其實二哥才是那個內鬼,故意誣陷我呢。” 高再無雲淡風輕笑著回擊。剛子牙粗聲粗氣說他胡說“我和大哥打拚雙並會的時候,你還是不知道在哪玩泥巴的小娃娃,憑這點想和我鬥。” “大哥。”高再無更輕鬆攤手,頗為無奈的聳肩“二哥一定要給我定罪,我隻好認罪,但我不服。” 頓了頓眯著眼睛看著賀元洲上方的匾牌,忠義兩個字“二哥常說雙並會是和大哥一起打拚下來的,這是不是居功自傲就請大哥判斷。” 這句話說的賀元洲臉色微變,握住木椅子的手用力握緊,因為這句話直直戳中他的心窩子。 賀元洲雖信任剛子牙不會有叛逃之心,但他畢竟是坐在老大的位子,剛子牙總把一起打天下的話放在嘴邊,有時候態度著實惡劣讓人生惡,賀元洲心裡是有點芥蒂的。 賀元洲讓剛子牙把槍收起來,問堂下戰戰兢兢的人“你自己說,是誰指使的?” 堂下的人偷偷看眼賀元洲再看看剛子牙,最後把視線放在高再無身上“沒有人指使我,我的確是警方派來的臥底,查清楚堂會內的交易,上次交易也是我透出去的風。” “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他們答應過隻要我再完成一筆,就幫我恢複身份,我就能回家。”這人字正腔圓地說,又轉過身對高再無深深鞠躬“高爺對不起。” 說完不等彆人動手,摸出槍自我解決。賀元洲站起來,為這件事情畫上完滿句號“內鬼已經找到,大家散了吧。” 高再無看著地上的那灘血,心裡冷哼一聲,這出戲唱的實在精彩至極,他忍不住要拍手。 賀元洲和剛子牙先是設局讓高再無去赴約交易,又故意泄露口風惹來警察,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高再無竟然能活著回來,這才想出這部後續給這件事情補上完美大結局,看似是為高再無洗刷冤屈,實際上是要讓高再無死心賣命,順便讓他放鬆警惕露出破綻,這真是狗尾續貂的番外篇。 希望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藍蓮頻頻送她出去,這在以前是鮮少的,來這裡的第一年,她被教會怎麼從生理和心理上滿足男人,無論是從實戰還是理論上武裝空白的大腦,每天看男人漸漸習以為常,就像她洗澡時候看自己的身體一樣的感覺,淡漠地看著,冷冷地摸著。 這次來的是一處物業小區內,樓下綠化很好,黑色的車隱藏其後,副駕駛座的男人仍舊給她一枚小小的塑膠產品,希望拿住推開車門,那人略沉思下提醒她“四十分鐘。” 希望麵上沒有懷疑點點頭上樓去,心裡卻生疑,為什麼延長十分鐘,卻沒想到這是那人給她的提示。 摁門鈴開門的是位男士,看起來年齡三十朝上一些,戴著一副無邊的眼鏡,五官不錯雖不算英俊還算正常朝上,希望多看他幾眼仔細觀察,這人舉止優雅,紳士地詢問她喝果汁還是白開水,希望說白開水,那人遞過來一杯水給她。 “在哪裡做?”希望沒有喝水,直截了當的開口,她來意明確,更何況她已經不知道含蓄是什麼,能讓她活下來嗎?不能。 男人大口飲著手裡同樣的白開水“你很不一樣。”眼睛在希望身上溜達一圈。希望故作驚訝地看著男人,裝作好奇地發問“哦?哪裡不同。” “你很漂亮。”男人真誠的讚美,希望攤攤手,表示認同“謝謝你的稱讚。” 這是紳士的開場白嗎?她接受了,並且感覺不錯。男人好像對接下來的事情並不著急,而是和希望聊天,對,聊天,問她的愛好問她平時做些什麼,希望有些坐不住,這樣的男人她第一次碰到,禮貌到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仿佛她的每次粗魯不回答都是無禮,希望的警惕心悄悄放下來,對男人的問題一一回答,不多說。 男人是很好的交流對象,他善於勸導善於溝通,輕易看穿希望的抵觸情緒,希望甚至相信這人隻是話癆找她談心而已。 她手摸到放在一邊的水杯,覺得嘴巴乾乾的拿起來喝一口,沒多久,她眼前坐著的男人身影變得模糊,她伸出手要抓住什麼,卻覺得那人距離她越來越遠,那人仍舊在喝水,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嘴角甚至帶著絲預謀的笑。 ----希望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她覺得身體痛,從頭到十個腳趾頭每個都在痛,她混混沌沌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牆壁,白皙乾淨卻透著蒼白的牆壁,她覺得手腕疼,雙手掙紮著要握在一起,卻被什麼阻礙住,動不了牽引著疼痛。 希望被痛刺激得清醒過來,看清楚自己的現狀,她整個身子騰空被人掉在空中,她的腿向後彎曲,整個人呈飛翔的姿勢被高高吊著,難怪她的手覺得疼痛,粗繩子勒得她手腕疼,她墜著身子往下試圖把自己掉下來,但是除了繩子勒得更緊,在身上勒出更多 勒出更多的痕跡,並沒有改變什麼。 “醒了,我的寶貝。”希望停住咬身子的動作,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男人隻穿著長褲上身裸著,手裡麵拿著皮帶一樣的長條東西。 希望皺眉冷著臉叫他“放我下來。”男人把本折合著的皮帶重重甩開,啪一聲響,打在希望身上,她頓時有種皮開肉綻的疼痛,男人欣賞著她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話少的人代表內心細膩,這樣的人觀察力強,雖不動聲色卻牢牢記在心裡。” 男人繞著希望繞一圈,抬手落下又是一鞭打在她一側手臂上,手臂一下子紅腫起來,希望疼的呲牙咧嘴卻用力咬住嘴角硬是不發出任何聲音,如果她叫,隻會更讓男人興奮。 男人對希望的忍耐並不生氣“你很聰明,從進門說喝白開水卻放在一邊開始,你善於防備,就算是好感的人,當然,你是漂亮的。” 說著用手挑著她的下巴抬高,直視她不服輸的眼睛“我喜歡倔強的女孩。” 希望嗬嗬笑,嘴裡吐出一口血水“我不喜歡變態的男人。”看來越發斯文的男人越發禽獸,要不然怎麼有衣冠禽獸這樣的詞語呢,希望無話可說,是她疏忽喝了那杯水。 “我喜歡你的眼睛。”男人摸著她的眼睛,又摸摸她蜷縮著的腳趾“腳趾一樣可愛,味道一定更好。” 說著自娛自樂的笑了,帶著股陰森森的食人味道,因為他看到希望驚恐的表情,再淡定的女孩聽到這樣的話都做不到平靜。 男人把希望放下來,仍舊用繩子捆綁著她,希望儘量縮著不去看走得越來越近的男人。 男人手裡麵握著刀,每步走得慢,對希望來說卻是仍舊快,幾步就站在她麵前,那人用冰冷的刀身放在她細嫩的臉頰上,希望皮膚偏白,因為姿勢不正常造成呼吸不暢,臉頰泛著紅,卻眼睛向下看著男人持著刀身在她臉上蹭來蹭去,冰涼的鐵片貼在臉上,身上的血液要停止,她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去看,讓自己安靜下來。 “你吃過人嗎?”希望仰著頭看著俯身的男人,輕笑著問,一副好奇的模樣。 男人裂開嘴角露出一個變態的笑“吃過,肉滑嫩可口味道很好,你會是下一個,你是最漂亮的女孩。” 他眼中流露出屠夫靠近豬崽時候的冷漠的笑,這不是一條鮮活的人命,隻是一道即將上桌的美食,貪婪的陰測測的笑意爬上臉。 “真有這麼好?我沒有嘗試過呢!”希望歪著頭頗為遺憾地瞅著男人,又問他“我可以一起吃嗎?” 忍住胃裡麵一陣陣翻湧出來的惡心。男人一愣,手裡麵握著刀子逼近她,刀尖刻進她臉頰內,圓潤的鮮紅血珠順著刀尖滲出來“你不怕?” 這是第一個聽到要被吃時候仍舊和他談話的女人,男人認真的打量希望,還算高挑的身材,穿著短袖短褲越發顯得雙腿修長。 “怕,但是怕你會放過我嗎?”怕,怎麼可能不怕,希望怕得胃在劇烈纏繞著蠕動,腳趾頭蜷縮著驚恐,發白的臉色無一不再說明她怕。 不會,男人果斷搖頭,希望預料之中的點點頭“你是世上最聰明的男人。”這句話讓男人似乎十分受用,仰頭笑得恣意張狂,說起過去的事情,滔滔不絕揮舞著手腳描述一幕幕血腥的畫麵。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興致勃勃的收回刀子扔在一邊,開始解長褲“我改變主意了。”這麼聰明的女孩直接吃掉太可惜,把希望扶起來跪在身前,男人慢慢貼近。 砰一聲,身前的身體轟然倒下來砸在希望身上,連帶著她滾到一旁,溫熱的鮮紅血液滴在她臉上,白色襯著妖冶的紅是一朵盛開的花,用最驚豔的方式釋放著生命最後的光彩。 希望眼睛睜得大大的,呆愣愣看著前方,任由身上的身體被搬開,她被解開手腳上的繩子。 希望的衣服仍舊穿在身上,她抬頭看眼眼前的人,突然側過身伏低身子嘔吐起來,她沒吃什麼東西,除了清水什麼都沒有,但她仍舊止不住,像要把腸胃翻過來一樣的惡心上翻,難受中察覺到後背有一隻大掌在輕拍她的後背。 希望歪歪斜斜靠著坐在後座,她眼睛向上望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成排的不知名樹木唰唰擦過,留下驚鴻一瞥的美景,希望無精打采地問“四十分鐘到了嗎?” 勸自己不要太計較,好在有驚無險,希望仍舊忍不住問出口,如果這是遊戲,她需要被告知遊戲規則。 副駕駛座上的人沉默一陣點點頭,希望攏緊身上的衣服,抬手蓋住眼睛低聲詢問“對我的表現滿意嗎?” 雖不知道昏過去多久,一定不止四十分鐘,這和通常不同,為什麼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沒有在四十分鐘時候準時出現,還是他們早就知道那人的變態嗜好。 “六個小時零二十五分鐘。”男人抬起腕表為她解答。希望無聲地笑,她差點就熬不住。殘忍,這群沒有人性的人,她問“如果我沒熬住,或者,我失去會怎麼樣?” 希望突然很想知道和她擦肩而過的命運後續是怎麼樣的,如果她沒能拖延住那個男人,她會是怎樣的後果,如果她被那個男人破身,她又會是怎樣的結果? “你比預期中的晚醒來一個小時,結果是三個,一,你被殺害,二、降一到兩級從c或d開始,三、通過考驗。”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轉過身,麵無表情為她宣布可喜可賀的結果“你是第三個。” 希望像沒聽到一樣,腦子裡在前兩個選項之間思來想去,如果她被殺害隻能是命薄怨不得彆人,如果是第二個,是她福淺,而她竟然是第三個,幾率極小的幸運者。 希望幾乎要笑,她張張嘴巴卻發不出來任何聲音,眼淚卻毫無知覺滾落下來,在臉上泛濫成災。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拿著紙巾遞給她“以後你可以叫我阿良。”希望生了一場重病,吃什麼都吐,整日昏昏欲睡沒什麼精神,房間內隻有她一個人,沒有人來看她,沒有人再來給她宣布下一關的挑戰。 她渾渾噩噩的覺得自己已經死去,幾個晚上她分不清黑夜白天,沒完沒了的做噩夢,夢著那個拿著匕首的男人,那人用刀在她臉上劃下一刀刀血痕,她眼睜睜看著被肢解。 不知怎麼,那人臉突然換成高再無,他握住刀身衝著希望笑,嘴巴張張合合吐出幾個字,希望辨彆不出來他在說什麼,被突然驚醒,精神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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