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有狼群。”秋香眉心緊蹙,嚴肅地說道。 狼群? 眼睛瞪的老大,花心隻覺得自己身體也變得僵硬了,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從容。 她鎮定自若地輕拍武祿的背,安撫著他的情緒,卻聽旁邊的鈴花說道,“不用怕,那些狼群不會咬人的。” 狼不會咬人?姑娘,你是在開玩笑吧! 一點兒也不相信鈴花的話,天底下怎麼會有不咬人的狼,除非是那羊不餓吧? “真的,它們很溫順,也很聽話。”鈴花用相對蹩腳的漢語說道。 天呐,這是什麼神仙,她竟然說狼很溫順!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花心從來都不覺得狼是溫順的動物,恐怕天底下很少有人會認為狼是溫順的動物吧? 鈴花見花心不相信,她立即起身,快步走到門口,掀開簾子抬手吹哨子! 響亮的哨音立馬傳的很遠,也不知道這吹哨子的人又怎麼樣獨特的技巧。 就在花心和秋香都靜靜地等待著即將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花心竟然從門簾的縫隙裡瞥見了奔騰而來的狼群。 天呐,這…… 身體僵硬得一動也動不了,該不會等會兒這個鈴花還要與狼共舞吧?怎麼可能啊,狼群居然會被人類的一個女人馴服,隻是簡單地吹了哨子,那些狼群竟是各個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了。 “阿土,你剛才嚇唬小朋友了?”狼群跑到蒙古包前麵便停下了,鈴花彎腰伸手摸著那隻頭狼的腦門,用漢語說道,“這樣是不禮貌的,下次一定要乖。” 這就像是一隻狗嘛!狼性呢!狼性被蒙古女人的美貌給消磨了? 無語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這完全不符合自然規律啊,這是違反常理的事情。 隻見鈴花又用蒙語不知道對著頭狼說了些什麼,那頭狼將頭伸進來掃視一眼眾人後,便搖搖擺擺著轉身離去了。 來的時候匆匆忙忙,走的時候反倒是悠閒地像散步,身後還跟著十幾隻狼,他們奔騰而來,優雅離去,好不自在。 “你是如何做到的?”驚訝地看著鈴花,不解地問道。 天底下真的有這樣的奇女子,居然可以馴服一群毫無靈性可言的狼。 但凡狼的本性能夠好一些,曆史上也不至於留下那麼多關於狼貶義的成語了,什麼狼子野心,狼心狗肺,還有最著名的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都說明狼和人是沒有辦法和平共處的。 可是,現在,此時此刻,麵前的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身材瘦小的蒙古女人卻做到了。 “我們祖祖輩輩都可以馴服狼群。”鈴花不以為意地應道。 厲害厲害,這是基因遺傳啊! 花心無力反駁,因為她親眼所見,隻是對上剛才那隻頭狼的雙眼,她就已經有些後怕了,更彆說要與狼親密接觸了,但願這些狼真的能夠安分守己,不要傷害他們吧。 想著想著,花心覺得知道那樣的秘密似乎沒有什麼意義,於是主動扯開話題,“阿周,你們以前認識?” 阿周剛才可沒有一點波瀾,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嗯,鈴花從小就可以馴服狼群,以前我被一群孩子欺負,她便帶著狼群救我。”阿周將燒開的一鍋水端到一邊放下,又起身從屋子裡的角落裡提過來一隻木桶,在爐子上架起一口新鍋後,這才抿唇道。 青梅竹馬? 難怪啊,這鈴花剛才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花心看著鈴花打發了狼群後重新坐下,她立馬澄清道,“鈴花姑娘,我是阿周的朋友,他是奉命送我來蒙古的,我……” “姑娘不必解釋。”鈴花打斷她要說下去的話,“這不是我們蒙古人的待客之道。” 蒙古人的待客之道? 花心苦笑,原來不必自己解釋,人家鈴花姑娘已經將自己視為外來的客人了。 花心微微一笑,道,“多謝鈴花姑娘款待,他日定讓我夫君好好答謝姑娘。” 那邊阿周已經將一桶馬奶酒倒入了鍋裡煮,奶香味兒吹進了花心的鼻翼,隻覺得整個人都變得甜甜的,混合著些許的酒香,好似身在一個千年酒窖裡,舌尖一伸,觸及的就是草原專屬的奶腥,不論以後走多遠,這樣的味道也是很難消散的。 “可以給我一杯馬奶酒嗎?”花心聞著奶香和酒香,忍不住問道。 鈴花伸手接過阿周手中的勺子,說道,“自然。” 說話間,鈴花便給花心舀了一碗馬奶酒遞給花心,緊接著第二碗給了秋香。 “你以前來過草原?”阿周漫不經心地給自己盛了一杯,淡淡地問道。 花心對著滾燙的碗吹起,搖頭道,“沒有。” “那你如何得知馬奶酒的?”阿周詫異地看向花心,她沒有想到,花心竟然從來沒有來過蒙古,卻能一口說出蒙古酒的名字。 花心好不容易抿了一小口,可因為太燙了,壓根沒有品出來是什麼味道,就好像是在喝平常的熱牛奶! “看電視啊。”花心徑直回應道。 “電視?”阿周和鈴花異口同聲,不解地看向花心,就連秋香也跟著目瞪口呆起來。 對著九隻不明所以的眼睛,花心覺得有些好笑,連忙解釋道,“是一本書,名字喚作電視。” 反正書是多了去了,他們也不會知道天下間是否真的有一本書叫作電視的。 “姑娘博學多識,佩服!”鈴花感慨。 這個…… 心裡暗自叫苦,她哪裡博學多識了,就是平常愛看電視劇罷了,就算不看電視劇,廣告裡有時候也會出現草原的影像資料,恐怕地球人都知道蒙古的特產是馬奶酒吧? “不敢,隻是隨便看了幾本書。”又吹了吹馬奶酒,再次鼓起勇氣嘬了一小口。 這回酒的溫度明顯降低了,花心試好溫度後,便放心大膽地吞下了小半口,“這酒有點像米酒,卻比米酒要香,混著奶味兒,很好喝!” 這是她第一次喝馬奶酒,很多人都說馬奶酒聞著有奶腥,但她是一點兒也沒聞到腥,隻是覺得很甜。 “阿祿,你和泡芙嘗嘗,很好喝。”花心垂眸對著依舊趴在自己懷裡驚魂未定的武祿說道。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