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小姐，你這……” 蕭娥尷尬的收腿立正，慌忙找補，“腿麻了……蘇小姐，我畫完了。” 蕭娥將畫往前麵一移，蘇婉眼前一亮，成功轉移視線。 “好看，真像。”蘇婉愛不釋手的拉著孫夫人一起欣賞。 “蘇小姐喜歡就好，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蕭娥收拾好畫具，匆忙告辭。 晚了晚了，蕭肅已經放學了。 蕭娥一路疾走，也不知拐了幾道彎，將出府門，衣領被什麼東西提住，硬被提溜到牆角。 蕭娥抄起畫板砸過去，被孫耀一把抓住。他砸吧嘴評價：“還挺凶。和你哥一樣。” 蕭娥放下畫板，警惕的退後幾步，“乾什麼？我沒惹你。” 孫耀拋著二錢銀子問：“錢不拿就走了，這麼大方？” 蕭娥一把搶過錢，“謝了。”說著扭頭就走。 “蕭肅已經放學了，我送你過去。” 孫耀兩步追上，強行拽著她。蕭娥太過瘦小，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連拖帶拉的進了車。 “哎呀，乾什麼拉拉扯扯。我不去學堂，回扇子鋪。” 蕭娥趁他不注意，彎腰就要跳車，被他扯回去堵了門。 “去扇子鋪。” 孫耀吩咐一句，馬車緩緩行駛。 蕭娥警惕的縮到一邊看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到底想乾嘛？” “沒什麼，就是好奇，你的畫誰教的？和蕭肅的畫風也不一樣啊。” “關你什麼事。”蕭娥氣呼呼的閉口不答。 “不說啊，不說我問蕭肅去。” 一聽問蕭肅，蕭娥急了，反將一軍，“好啊，你去問啊。最近你和我哥關係挺好嘛。上次衙門幫他說話，現在連我們家的事都關心了。” 孫耀惡心道：“呸！誰關心你們家的破事。我知道了，你們家老太病倒，缺錢。蕭肅讓你出來打散工賺錢。” “那又怎樣，我們賺的辛苦錢。” “嘖！蕭肅真是舍得。讓你一個小丫頭出來到處跑，小心掉狼窩，被人吃了！” 蕭娥眼一瞅，“是啊，我不正在狼窩待著麼。”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此時馬車停穩，蕭娥一掀簾子跑了。 孫耀看著轉眼溜進鋪子的人，恨恨道：“伶牙俐齒。” 這個小丫頭，和蕭肅一樣欠！ 接孫夫人回府的路上，孫耀記恨著蕭娥說的話，心不在焉。 孫夫人瞧出端倪，問：“你認識那位小姑娘？” 孫耀不願提及似的回：“蕭肅妹妹，見過幾麵。” 孫夫人讚道：“難怪小小年紀有這般本事，必是自小熏陶來的。你呀，以後彆老是找蕭肅麻煩，多跟他學學。明年鄉試，你與他一道，也好照應。” 孫耀嘴一撇，“我才不要和他一路。他考兩門，上路比我早。” “唉！真拿你沒辦法，你就缺個媳婦管教。” 話題轉到這兒，孫耀腦中蹦出一個想法，“娘，你允許我現在娶妻？” 原文來自於塔讀~ 孫夫人笑笑，“你已經十八了，若能娶賢，早娶晚娶都一樣。” 孫耀唇角泛了笑意，“這可是您說的。” …… 蕭娥將畫具送回扇子鋪，趕忙往學堂去。 “小娥。” 蕭肅策馬尋來，伸手拉她上馬。 “四哥，你看，我畫的。” 一把團扇在蕭肅眼前晃悠，蕭娥迫不及待問：“好看麼？” 蕭肅接過扇子欣賞，認可道：“好看。” 蕭娥歡喜的手舞足蹈，“我跟那些畫娘學的。老板娘誇我有天賦，畫人物好看，還帶我出去給那些小姐們畫像呢。” 這套說辭，她想了一路。這樣蕭肅不會起疑心，就算孫耀拆穿也沒事，會畫畫也說得過去。 蕭肅當真沒有多心，反而鼓勵她，“挺好。有機會多學學，有好處。” “嗯，等我畫的更好了，賣好價錢，就可以貼補家裡了。” 蕭肅緊了緊韁繩，“小娥，不管你賺多少錢，自己收著。不需要拿出來，家裡有我。” 他原本想把買畫錢留一半給小娥，誰知家裡出變故，他是沒辦法幫她存錢了，隻能靠她自己。 蕭娥心頭暖暖的，抱緊他崇拜道：“四哥，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蕭肅笑笑，“我們家對你的虧欠太多，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他從不想欠人什麼，尤其是蕭娥，她的命太苦。 回到家，蕭娥上交兩錢銀子。蕭老太哼的扭頭朝裡，“彆為了點小錢，耽誤大事。” 家裡是缺錢，但學業是根本，這是原則。 蕭肅知道她擔心什麼，保證道：“娘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有數？有個什麼數？不是畫畫就是往山裡跑，聖人的書早忘腦後了！” 蕭老太同意他文武並進，不代表他可以舍進求遠，隻顧武舉，不重文舉。 蕭肅隻當她悶得慌，發發牢騷，沒有辯駁，自行看書去。 蕭老太聽著腳步聲，氣的跳腳，爬起來指著蕭肅就要數落，“你看看……” 蕭娥忙替她順氣安慰：“娘，您彆動氣，四哥學習呢，他一直很用功。今天堂裡考試，四哥考了第一名，比第二名高出一大截！” 蕭老太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您彆擔心了，好好養病。咱家全指望您坐鎮呢。” “行吧，他不來氣我就行。我身體好差不多了，家裡藥喝完就彆拿了，費錢。” 蕭娥滿口應下，“好，您要是全好了，當然不了。” 蕭老太這才順氣。 初夏的雨淅淅瀝瀝的下。晚間，蕭肅趁著雨小進山抓螢火蟲。蕭娥緊隨其後先溜進山洞。 蕭肅最近畫的畫多，她也得跟上，多賣幾幅畫才行。 “師父！” 蕭肅乾淨的聲音穿透石壁，在耳邊回響。 蕭娥知道他做好螢燈了，沉聲應道：“嗯。你倒是風雨無阻。” 蕭肅換好石壁上的螢燈，舊螢燈中被困幾天的螢火蟲得了自由，洞裡洞外的亂飛。 蕭肅興致不高的盤腿而坐，“師父，您說要考驗我，什麼時候考驗？” 蕭娥早有準備，從石頭縫裡拿出已經寫好的劍譜要領，往外一丟。 “每日換螢燈就是考驗，你已經合格了。這是劍法十三勢，與太極適配，你琢磨著練吧。” 風一吹，幾頁紙隨風搖曳。 蕭娥深感抱歉，她隻記得這些了。還是為了畫古風，網上搜的劍法動作，劍譜是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