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事你說。”
餘天成一邊應著，一邊探頭看著田玥的方向。
“是這樣的，我想問你，像我現在這樣的情況，怎麼賺錢啊？”
徐惠巧也是在田玥的明示下，猶豫了好久才開的口。
結果此時餘天成是心不在焉，也沒太注意她問的問題，隨口道：“賣啊！”
“啊？”
徐惠巧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對麵的蔣詩詩也是眼睛一瞪，這倆，有仇吧？
劉也行立刻捂住了嘴，想笑不敢笑。
其實徐惠巧來的時候，劉也行還挺納悶。
這貨不是李絲絲的閨蜜麼？
她跑過來乾什麼？
但是當他看到徐惠巧和田玥表現的很親密的時候，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再然後，徐惠巧當著劉也行的麵大罵李絲絲不是人，利用她，在她麵前裝逼之類的話，劉也行就知道了，徐惠巧這是跟李絲絲鬨掰了。
後麵田玥在那邊照顧徐惠巧，餘天成在這邊跟他和蔣詩詩談螞蟻支付的後續發展。
劉也行還小聲跟餘天成討論了一下。
現在徐惠巧跑過來問餘天成如何賺錢，其實大家心裡都是有底的。
以她的性格，能問出來是正常的。
但是餘天成能回答‘賣啊’倆字，實在是讓人有點繃不住。
此時的劉也行甚至已經把徐惠巧和粵省見到的那些樓底站街女的形象融合在了一起。
但是……
就她這形象，賣？
她能賣得出去？
那買的人得多饑渴？
“賣？”
徐惠巧也是呆滯的盯著餘天成，好想甩給他一耳光。
這不是欺負人麼？
她畢竟還隻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女，麵皮還是很薄，被人說到‘賣’這個詞，頓時就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
我之前，不就是跟李絲絲在一起為難過你麼？
怎麼你這麼記仇的麼？
當麵就侮辱我？
“啊！”
餘天成依然探頭看著田玥的方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賣什麼？”
徐惠巧想了一下，好不爽，好憤怒，好想給他一耳光然後跑路，但還是忍住了，硬著頭皮接著問了下去。
她堅信，餘天成是說錯了。
“賣什麼？”
餘天成一轉頭，赫然看到徐惠巧臉色紅的像是豬肝一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頓時愣了一下：“咦？你怎麼哭了？我說什麼了？”
“你說讓她賣。”
旁邊，劉也行生怕事情鬨不大一般，故意添油加醋了一句。
“去你大爺的，一看你這個人思想就不純潔！”
餘天成指著劉也行的鼻子破口大罵：“談生意，那不就是買賣！”
“那想賺錢，你不就是得賣？買那是花錢！”
餘天成斜了劉也行一眼，跟蔣詩詩說道：“你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他，一天到晚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麼鬼東西，一說賣，就往不良的思想上想。”
劉也行一臉呆滯的看著餘天成：“我靠，餘兒，我算是發現了，你是沒理也能變三分的主啊！”
“是你說人家徐同學去賣的，現在居然對著我倒打一耙！”
“行，你解釋解釋，為什麼要讓人賣，賣什麼！”
劉也行惱火的哼了兩聲。
蔣詩詩也是抿嘴笑著，輕輕的捅了捅劉也行，意思讓他不要跟餘天成爭。
“賣什麼？賣手機，賣遊戲卡，賣什麼不行？”
“賣人都可以！”
餘天成大聲喊著。
此時田玥探頭往屋裡看了一眼，對著電話說了一句：“行，那你把人帶回來吧！”
說完，田玥掛了電話走了回來：“你們聊什麼呢？怎麼還激動上了？”
“徐同學問餘兒她能搞什麼賺錢，餘兒說讓她賣！賣人也可以！”
劉也行看熱鬨不嫌事大，在旁邊戳火。
“去你大爺的，賣人怎麼了。”
餘天成轉過頭跟徐惠巧道：“我就給你出個賣人的主意，保證你賺錢。”
“啊？賣人？”
徐惠巧滿臉呆滯，臉色從豬肝色變成了紫黑色。
這家夥太欺負人了吧？
他不會真的讓自己出去賣吧？
“賣人，不是賣身！”
餘天成看徐惠巧一臉不解的樣子，心中哀歎，這人腦子不轉彎是真麻煩。
“怎麼賣人？”
被餘天成解釋了一句，徐惠巧有點糾結的問道。
“我有個同學，現在做了個互聯網項目，需要一批有那麼點才藝，但不多，還有那麼點文化，也不多，有那麼點開放，但是還不是那種徹底放開，有那麼點姿色，但還不是特彆漂亮的那種女孩。”
“最好放開了能搔首弄姿，坐在那能口吐蓮花，閉上嘴還有點文藝範的那種，你能找到麼？”
餘天成對徐惠巧問道。
“你說的這種，不就是李絲絲麼？”
徐惠巧眉毛一挑問道。
“呃……她這樣的也可以。”
餘天成心裡盤橫了一下，好像李絲絲這種釣魚佬還真就適合去乾秀場那個行當。
說漂亮呢，是有幾分。
就她那一手左右逢源的釣法，不知道多少LSP要被釣成翹嘴。
化了妝，上了鏡頭，美顏一下，絕壁就像魚餌丟進了魚塘，瞬間吸引一大群LSP。
“但是！”
餘天成看到田玥的臉色稍有變化，立刻一個轉折，對徐惠巧耐心教育道：“彆人都可以，她不行，這家夥是個黴貨，誰跟她湊一起誰倒黴，你沒發現麼？”
“呃，好像也是！”
徐惠巧點點頭：“你彆說，就頭兩天，跟李絲絲在一起的一個男生就讓人敲悶棍了，腦瓜子打的哦，頭破血流的。”
“還有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總走背字，不是讓人騙，就是被人偷，要麼就是被那些醜男表白。”
徐惠巧皺著鼻子，咧著嘴巴，一副仇人相見的樣子說道。
呃，餘天成心裡在嘀咕，姐們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就你這姿色，有人跟你表白，那人真的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你不知足，還罵彆人醜男。
嘖嘖，難怪你跟李絲絲能混成閨蜜，真是狼狽湊一起，互相不嫌棄。
“除了她，按照我之前說的那種條件，長得有點姿色的，願意找兼職的，都可以報名參加麵試，隻要錄取一個，就給你兩百塊提成，十個就是兩千塊。”
“你要是能做到每個月拉二十個人，三個月後，額外每個月給你一千塊底薪。”
餘天成跟徐惠巧說道。
“呃，這不就是老鴇子的活麼？”
旁邊的劉也行愣了一下，低聲問道。
徐惠巧的臉色也僵了一下。
“去你奶奶的，你個沒文化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餘天成指著劉也行罵了一句，轉頭跟徐惠巧道：“你彆聽他瞎逼逼，這叫女生秀場人事主管！在人事部，除了人事經理，你就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