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哪裡來的敵人?(1 / 1)

就在謝螢與觀空留在九幽的同時,冥界裡也接二連三出了不少事情。

那一日謝螢化為白矖的動靜極大,不僅冥都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就連其他五方鬼帝亦是有所感應。

隻是化龍池的存在雖然不是秘密,但謝螢乃白矖後裔之事卻並沒有多少人知曉,因此那日的動靜自然而然就被不明真相的其他人歸結在冥君荼薑身上。

荼薑得知此事後非但沒有澄清,反而故意讓凝淵透露出自己境界突破失敗,重傷昏迷的消息。

冥君不是人人都能見到,但冥界中無人不清楚冥君對於冥界的重要性。

更彆提荼薑早些年便在一次外出中不知遭遇了什麼導致重傷難愈,壽數無多,從而致使冥界也風雨飄搖了一段時日。

因而這次荼薑重傷的消息一經傳出,冥界中亦是人心惶惶。

五方鬼帝最先得知此消息,向來不怎麼互相聯係的他們更是破天荒的齊聚一堂商議對策。

戎暨與鬱申作為五方鬼帝中早早便生出異心的兩個,在這次商議對策時亦是上躥下跳的比誰都積極。

反觀司邶、商羽以及豐鐮三人便極少說話,隻是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

戎暨與鬱申一番鼓動人心的話說得慷慨激昂、口乾舌燥,回過神來一看卻發現另外三人根本就沒再聽。

司邶一臉出神的模樣不知在想些什麼,豐鐮則是低著頭擦他那把鋒利無比的大長刀,最可氣的就是商羽!

她居然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戎暨與鬱申氣得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敢情他們剛剛說了那麼多都是在對牛彈琴是吧?

“你們夠了!狡兔死走狗烹,我們五方鬼帝本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們看看你們這都是些什麼態度?!”

戎暨的冷喝聲終於將司邶與豐鐮的思緒給拉了回來,隻是他們兩個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

司邶本就是八麵玲瓏的性子,見戎暨與鬱申二人麵色不善便禮貌的笑了笑;豐鐮卻懶得給他們這個麵子,冷哼一聲繼續低頭擦拭自己的大刀。

不過最不給麵子依舊是商羽。

他們也不知道商羽究竟是睡得太熟,還是根本不想搭理他們,哪怕司邶和豐鐮都給出了一點反應,可商羽卻依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二人之中長相陰柔、雌雄莫辨的鬱申終於忍無可忍,抄起手邊的東西就往商羽身上砸去。

一陣勁風襲來,其他人卻隻當沒有看見,因為原本“熟睡”著的商羽在鬱申動手的刹那便抬起頭,並且輕輕鬆鬆擋下那一擊。

“鬱申,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應該是我該問你在做什麼吧!”

鬱申與商羽之間本就有私怨,自然不會同她好好說話,二人眼神對上的瞬間空氣裡便已經充斥著滿滿的火藥味。

“你若是不想同我們商議正事,大可不來,如今來了卻又擺出這麼一副模樣又是給誰看呢!”

“我本來就不打算來,難道不是戎暨派人特意請我,要我務必到場的嗎?”

商羽真誠的回答反倒讓鬱申卡殼了一秒,隻是他的臉色也並沒有因此而得到任何緩和。

戎暨見場麵冷了下去,也不得不站出來緩和氣氛。

“好了,我們認識了也有上萬年,就算平時有再多不和,如今大敵當前也應該放下那些個人恩怨好好一致對外才是。”

“大敵?哪裡來的大敵?”

商羽左右環顧旋即輕笑出聲。

“戎暨你這口中的敵人指得是誰?是冥君還是凝淵?

難不成你是想趁著冥君重傷時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對冥君動手不成?!”

被戳中心思後,戎暨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便又恢複正常。

“我怎會對冥君動手。”

“那就是凝淵了。”商羽斂起笑容,“我倒真的看不懂你們,凝淵雖然不是我們冥界之人,但他自從來到冥界後,便一直跟在冥君身後為她分憂解難。

而且人家是冥君選中的人,自然一定有其過人之處。

他從來沒招惹過你們,也沒做過任何對冥界不利的事情,你們究竟是因為什麼對凝淵這般不滿?”

“嗬!”鬱申冷哼一聲,“商羽,話彆說得這麼好聽,難道你對凝淵繼任冥君一事就沒有任何異議嗎?

或者我應該這麼說,在座諸位有誰是心甘情願屈就於一個來曆不明的凝淵之下?”

鬱申這話說完,商羽麵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但司邶與豐鐮的動作卻同時頓了一下。

顯然這話對他們來說並非完全沒有影響。

商羽自然也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心中的那點隱秘心思,她懶得戳破卻也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心甘情願,隻要這是冥君的意思,我就沒有任何意見。”

說罷,商羽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看在相識萬年的份上,你們今日說得這些話我不會傳出去,但我也奉勸你們一句,莫要做些自掘墳墓的事情。

你們私底下做什麼我都懶得管,但若你們膽敢將主意打到冥君的身上,就休怪我不念多年的同僚之情!

你們好自為之吧!”

商羽的態度無疑徹底惹怒了鬱申,在這一刻他甚至生出了想將商羽永遠留在此處的想法。

隻是商羽雖為一節女流但實力不弱,且他拿不準司邶與豐鐮二人的態度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商羽揚長而去。

而就在商羽離開後不久,豐鐮與司邶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豐鐮扛著自己的大刀站了起來,“我是個粗人,對你們弄權的那一套不感興趣,誰做冥君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彆,所以你們的計劃就不必帶上我了。”

司邶沒有說話,但卻在豐鐮起身的瞬間跟了上去,二人一同離開此處,隻剩下麵色難看的戎暨與鬱申麵麵相覷。

“他們怎麼能這樣?!”鬱申滿臉憤憤不平,“難道他們當真以為冥君對我們下手後就會放過他們嗎?!”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若是不趁著冥君重傷之時將冥界的主動權掌控在我們手裡,等到那凝淵上位又豈會善待我們?”

“罷了。”

戎暨倒是沒有鬱申那麼憤怒,隻是陰沉的臉色無疑彰顯著他已經記恨上其他三人的事實。

“既然他們聽不進去我們的好言相勸,那日後也就怪不得我們不念這萬年來的情分!”

話音未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二人猛地回頭卻在看見來人時麵色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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