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一章 本源來臨化凶險 信息交換疑惑增(1 / 1)

負鼎 白鱗 1718 字 11天前

歸根結底,這八星劍術不過是水靈珠的作用,但也正是多虧了水靈珠,才能讓施雨柔“投機取巧”,提前悟得九星神通!

“霜寒十四州”此話一出,此處天地再有變化。

在那懸浮“雨滴”化為銀絲之後,天地之間好不容易回歸了清淨。

可就在下一刻,隨著冬劍那第九顆寒星亮起,忽然有一陣蒙眼霧色溢滿四周,使得空氣都變得粘稠許多,隻要呼吸得深了,便會有一種溺水之感。

感覺到喘息艱難,呂純與施雪雯急忙捏住鼻子,轉而用口呼吸,雖然這樣還是有些憋悶,但起碼不會被嗆得胸口生疼。

隻是瞬間,他們二人幾乎要成了落湯雞,好在此時的劍靈,也就是水靈珠已經改變了攻擊方式,不然他們就要像呂純之前那樣,受到刀劍剮身之刑!

許是九星劍術奏效,那萬千銀絲忽然僵在空中,再也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隨著時間流逝,空氣之中的寒氣也濃鬱起來,天地之間已經泛起白霜。

“呂純…火訣。”此種寒意徹骨,施雪雯感覺四肢百骸都要被凍透,急忙出聲提醒。

“此處水靈旺盛,我也是愛莫能助啊!”呂純打著哆嗦,他們現在已經完全被水靈隔絕,所以彆提火訣了,任何招式都使不出來。

水訣?同樣也是沒有希望。

此處是九星劍術和水靈珠鬥法,水靈雖然旺盛,卻遠不是他們能駕馭的了,尤其是在受到水靈珠術法限製之後。

所以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互相保持清醒,不然一旦睡去,等再次醒來怕是要到投胎轉世了。

“水靈珠,現在還輪不到你來放肆!你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一劍破空,那萬千銀絲便在頃刻間化為了粉塵。

“二位!你們快走!”將水靈珠的攻擊破掉,施雨柔急忙在水靈之中破開一道缺口。

呂純施雪雯二人已經是昏昏沉沉,有了一種“醉水”之感,聞言再不猶豫,轉身便走。

“想走?白日做夢!”空氣中響起了一聲冷笑,“霜寒十四州?不過是琉璃界的另一種形態罷了!”

“要知道,在這試煉之中還無人是我的對手!”說著,空氣中的水汽與寒霜混合起來,再次凝成細絲,然後團成了球狀將三人緊緊纏繞,迅速收縮!

施雨柔知道自己不是水靈珠的對手,卻沒想到對方即使麵對九星劍術也如此輕描淡寫,已經麵如死灰。

下一刻,他們必死無疑!

絕望之時,遠處忽然飄來了一道幽幽話語。

“嗬!真是好大的口氣!”

話語聲起,此處水靈竟在瞬間煙消雲散,再也沒有了半點影蹤。

“水靈生?你…你們怎麼…”看著眼前的五道身影,水靈珠的聲音變得尖細起來,它完全不敢相信親眼所見。

“哼!就憑一個不入流的法陣,也想困住本姑娘?”火靈女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無處發泄,眉頭一皺便對著某處口吐霹靂!

“嘶…”白氣升騰,一道虛影再也躲藏不住,從無形化為有形,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施雨柔所依靠的術法是從水靈珠而來,自然不是後者的對手。而水靈珠所施展的功法又是依靠水靈本源,自然敵不過其幻化出的本體水靈生。

“汪汪汪汪汪汪!”金靈犬也狂吠起來,看那表情同樣是氣憤不輕。

“水靈珠,鬨劇就到此為止吧!”說著,水靈生向前一指,將水靈珠的有形軀殼化為了水汽升騰。

“水靈生!”水靈珠已經被白氣覆體,倒是看不清表情,隻能聽到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難道你不明白這樣做也是在害你自己!”

“嗬,那又如何?”水靈生冷笑,“比起自身損失,我更不想被你這不入流的貨色辱了我的名聲!”

“得饒人處且饒人,水靈生!我一定會洗心革麵,希望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水靈珠慘聲道。

“你且捫心自問,如果不是我三番五次給你機會,你怎能有機會出現在我麵前?”水靈生聲音冷漠,“歸去吧!你能生出靈性,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可惡…你不能殺我!沒錯!你不能殺我!”說著,水靈珠忽然多了幾分底氣,“我已經與那小丫頭性命融合,你若是殺了我,她也活不成!”

“哦?是嗎?”水靈生卻是蠻不在乎,隻是淡淡瞥了一眼施雨柔,“她的死活,與我何乾?”

“你!”水靈珠聞言一陣語塞,腦筋飛轉,“她…如果她死了,水靈珠便會成為無主之物!”

“那又如何?大不了另尋新主罷了。”

“你身在試煉之中,並不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麼狀況!雖然我不在乎,但如果因為這種事情影響了那位的計劃,是你無論如何都承擔不起!”水靈珠聲音漸弱。

水靈生麵色微變,轉頭看向了媼。

後者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隻能點了點頭。

“記住!不要有下次。”警告一聲,水靈生這邊隨手撤去了術法限製,便見水靈珠立刻化作光芒,沒入了施雨柔的身體之中。

此次受創嚴重,水靈珠已經沒有力氣控製施雨柔,剛剛進入對方身體就陷入了休眠狀態。

麻煩解除,呂純與施雪雯再也支撐不住,俱是身子一沉倒在地上。

“姑媽,呂純長老…”終於恢複正常,施雨柔也顧不上自己,急忙湊到近前。

“無妨,他們隻是體內受到水靈侵擾而已。”來到近前,水靈生讓土靈童與木靈叟將二人扶起,然後各自在他們身上一拍,便見二人口鼻之中湧出噴泉來。

吐了一大灘水,二人稍稍青紫的麵色總算恢複了紅潤,又在火靈女的幫助下讓體溫恢複如常。

道了聲謝,呂純正要說些什麼,卻發現不遠處的地上還趴著一個喘著粗氣的肥碩身影。

“黑豬?你怎麼在這?”呂純有些意外。

“你這長臉太不讓人省心,媼爺當然是來救你們的…”一路狂奔,媼幾乎要累散了架,雖然情況有些危險,好在它趕到及時,才沒有讓事情向更惡劣的程度發展。

它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索性將解釋的機會交給了水靈生。

聽過來龍去脈,呂純也是眉頭一皺:“法陣?怎麼又是法陣?”

“哦?此話怎講?”

“不瞞你說,我們在來此之前也遇到了相似狀況…”此兩種經曆實在巧合的蹊蹺,呂純便將之前的遭遇講了出來。

“什麼!”聞言,趴在地上的媼忽然來了精神,咬牙切齒道:“長臉,這兩個五顏六色的王八蛋現在在什麼地方!”

聽到陳寶二字,媼登時火氣上湧,它與陳寶可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呂純搖了搖頭,當時法陣破除,喬鼓也去追趕,結果卻是一場空。

“所以這位長老的意思是說…那法陣也是陳寶搞的鬼了?”水靈生有些想不通。

“不可能!絕不可能!”媼態度堅決,急忙出聲,“那七彩野雞媼爺我最了解,它們兩個才沒有這種本事!”

媼對陳寶的恨意極深,兩句話就是兩個稱呼。

他之所以這麼講倒也不是自負,隻是如果那法陣真是陳寶維持,它沒有理由察覺不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法陣背後另有其人?”呂純蹙眉思索著,“難道說…”

根據自己對狼贇的了解,這一係列事情完全不是他的行事風格。聯係起之前的遭遇,呂純也可以確定呂寒江沒有這種本事。

可是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能有誰與這件事情聯係起來?男覡?

想到此處,呂純又是搖頭,畢竟男覡之前才剛剛吃了大虧,連自己的麻煩都沒能解決。

思前想後,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名字會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聽呂純“難道”了半天也沒道出個所以然來,媼已經有些不耐煩,它表情一耷拉,瞪向了旁邊的施雨柔:“臭婆娘!你可知道自己惹出了多大麻煩?若是想要將功補過,快快將實情道來!這法陣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年媼曾經與施雨柔對上過,因為烏凡的事情,他對這位沒有什麼好感,自然出言不遜。

許是因為心中有愧,施雨柔這次並沒有在乎對方如何稱呼,而是麵色難看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都這種時候了還在嘴硬?你說出這種話來你自己會相信嗎?”媼罵罵咧咧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施雨柔雖然惱火,卻心裡明白她如何解釋都是徒勞,隻能咬了咬嘴唇開口道:“我知道你會不相信,但這法陣的事情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過!我可以發誓!”

見到對方這種態度,媼也覺得頭疼,關於法陣的事情他曾向水靈生問過,但後者甚至都不知道是何時陷入的法陣之中…

“罷了罷了!既然對方能謹慎到此種程度,應該是早就算計到了一切,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在這種事情上麵浪費時間為好。”呂純擺手道,“說回之前的話題,施雨柔,這呂幽幽的魂魄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

“沒錯!你交還是不交!”媼隨聲附和一句,然後腦袋一歪:“長臉,你讓她交什麼?”

“……”呂純沒心情理睬這個打岔的家夥,閉口不言。

“我…”瞥了施雪雯一眼,施雨柔還是態度堅決,“實在抱歉,但我還是不能將她交給你們!”

“長臉!你和這臭婆娘浪費什麼口舌!咱們一起動手,把東西搶來便是!”當年媼在施雨柔身上吃虧,是無論如何也不想錯過這次找回麵子的良機。

至於人多欺負人少?它才不會在乎。

“呂二長老有恩於我,就算豁出這條命去,我也要將她保住!”說話間,施雨柔的冬劍上再次亮起劍星。

“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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