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笑了，這人腦玉可是天造之物，小的可沒有這種本事！”重瞳子急忙擺手，“更何況小的雖然有心離開，卻也隻是想想而已。在青羊山多年，小的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再也無法回歸現實…所以大人還是請吧！”

“葫蘆眼！媼爺可不是在征得你的同意。”媼眉頭一豎，“這人腦玉媼爺給定你了，但前提是你要幫媼爺完成一件事情！”

正是怕什麼來什麼，可媼已經將話說到這種地步，重瞳子實在沒有辦法拒絕…這不僅僅是因為人腦玉的猶豫，還因為對方已經用蹄子按住了自己。

“大人有話好說…”重瞳子聲音有些發顫，“小的不是不願答應，實在是小的本事低微，恐怕幫不上大人什麼忙啊！”

“放心…媼爺說你行，你就是行！”

“可是大人…如果你將人腦玉給了我，那…”

“媼爺爛命一條，死不足惜！”媼哼聲道，“相信在那重瞳空間裡，你已經看過了媼爺之前的遭遇，如果不是小爺，又豈有媼爺的今天？”

“可是大人…一旦你們輸了這場比試，那位也會落得同樣的下場，你總得為他考慮吧！”重瞳子知道對方交給自己的不會是什麼輕鬆差事，等到那時自己離開此處，再丟了性命可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所以還是忍住了誘惑，堅定拒絕，已經做好了被對方吞掉的打算。

到時就算自己變成了“媼中黃”，也早晚可以賭回身子來…雖然希望有些渺茫。

“我相信…他會和我做出同樣的選擇！”媼淡淡道，“為了小爺，我們會心甘情願付出一切。”

“……”重瞳子聞言一陣沉默，“先說說你的條件。”

“條件很簡單，我要你用人腦玉救回五靈將軍。”媼立刻道。

“就這麼簡單？”重瞳子有些難以置信，如果真得到了人腦玉，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幾乎不是難事。

“不然呢？”媼嗤笑道，“你覺得憑你這種本事，媼爺還能放心交給你什麼特殊任務不成？”

“……”重瞳子又是無語，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那…大人，你就不擔心我會出爾反爾？”見到媼已經在醞釀交出人腦玉，重瞳子表情一陣動容，沒想到對方會如此信任自己。

“當然不會。”媼淡淡道，“以你的本事無法掌控人腦玉，隻有五靈將軍存在，它才會對你有價值，所以你不會這麼做。”

“唉…”重瞳子癟了癟嘴，長歎一聲。

當年媼的腦子被柏木刺穿，是多虧了烏凡用人腦玉才讓它撿回了一條性命，讓它從此洗心革麵重新做媼。

“君子無罪，負鼎其罪…小媼三生有幸，竟能體驗到小爺當年所付出的代價。”

言罷，便見媼的額上有五色光暈顯現，人腦玉就這樣以一道虛影出現，從虛化實。

最後感受了一次人腦玉，媼口中發出了一陣喃喃低語：“小爺對不起，小媼再也不能陪著你了…”

而後，媼深深看了重瞳子一眼，沒有絲毫猶豫斷絕了與人腦玉之間的聯係。

“這…就是人腦玉嗎？”看著手中黑白分明的糾纏兩色，重瞳子眼中一陣狂熱，覺得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頗不真實。

雖然此物看起來平平無奇，重瞳子卻能感覺到其中蘊藏著的磅礴能量。

“此物當真需要五靈將軍才能發揮威力？我怎麼感覺這混賬是在誆我？”重瞳子對媼的話有些懷疑，他總覺得就算這樣結束也沒關係。

正準備轉身離去，重瞳子卻又停下了腳步：“該死，我為什麼會對這混賬家夥心生同情…”

捏緊了拳頭，重瞳子忽然轉過身來：“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這樣我們之間就兩不相欠了。”

說著，他對著地上的媼深深鞠了一躬，這才再次轉身離去。

…

“黑豬！黑豬！可惡，你對它做了什麼？”見到媼已經沒了氣息，緣樺雙目赤紅，然後對著重瞳子咆哮道。

“嗬嗬…你們輸了。”重瞳子麵無表情。

“混賬，換我黑豬命來！”緣樺震怒，抄起懾心就向著重瞳子砍去。

“找死？我滿足你！”重瞳子麵色一冷，直直地看向了緣樺，後者頓覺身陷泥沼，再也動彈不得。

“夠了！”見此情形，獨臂怪物擺了擺手，然後來到了緣樺麵前，“按照規定，是你們輸了，希望你們願賭服輸！”

“可惡！可惡！”緣樺目眥欲裂，隻恨自己身上毒素太過頑強，讓他無法竭儘全力為媼報仇雪恨。

“重瞳子，將眼根交出來。”獨臂怪物忽然對著旁邊的重瞳子招了招手。

“大人，這次是我贏了。”重瞳子有些意外。

獨臂怪物之前是讓重瞳子輸給媼不假，但現在畢竟是他贏了，自己完全沒有理由交出眼根。

“我之前是怎麼說的？”獨臂怪物冷著臉道，“我們之間是公平比試，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你雖然贏了，但這結果…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我明白了。”重瞳子聞言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將眼根送了出去。

“看在我們緣分一場的份兒上，這場就算平局，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何？”見到緣樺將眼根手下，獨臂怪物眼睛一眯，似笑非笑道，“隻要你在最後這場贏了我，我就會幫你救回它的性命。”

“我憑什麼信你？”緣樺咬牙切齒道。

“你當然不用信我，但這青羊山的情況你應該已經了解，這裡無死無生，救回它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獨臂怪物笑道。

“那好…希望你說話算話！”緣樺看了看地上的媼，將懾心攥得又緊了幾分。

“那是自然。”獨臂怪物輕笑了幾聲，“不過今天的時間已經不早，我們明日再來進行這最後一場如何？”

緣樺擔心獨臂怪物要搞什麼鬼，正準備拒絕，卻見老狗對自己微微點頭，也隻能點頭答應下來：“好！那我就在這等你！”

他話音剛落，便見這群怪物同時不見了蹤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