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青羊真麵目,通天鼠三人卻皆是表情怪異,因為他們萬萬沒想到,這青羊居然還是位“熟人”。
看其似羊非羊,又豬頭豬腦的模樣,不是媼還能是誰?
見到這青羊雕像的模樣,通天鼠三人其實也有懷疑。懷疑是自己先入為主,所以才會產生錯覺,但無論他們如何說服自己,都無法將這青羊雕像與媼的模樣分開。
“通天鼠前輩,難不成您和媼曾經來過此處?”沉默了好些時候,薑洋又忍不住發問。
一開始還隻是玩笑,但在見過了媼之後,薑洋是越看越覺得通天鼠仙風道骨,不似凡人。
“這…”被這青羊雕像一鬨,就連通天鼠自己也不確定起來,他們現在畢竟是在時間斷層之中,或許自己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來過青羊山一次…不對,如果真這麼說的話,加上自己後來確定來過的那次,這應該算是兩次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想到此處,通天鼠急忙搖頭。
“二位不要忘了,這裡可是時間斷層,我倒是覺得此處是因為我們的到來受到了影響才會出現此種變化!所以我以為…這雕像一定是在向我們傳達一種信息!”
“信息?什麼信息?”二人不解。
“如果雕像真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才出現變化,這極有可能說明媼也來過青羊山,現在極有可能和那緣樺在一起!”通天鼠沉聲道。
聽通天鼠這麼一說,薑欣薑洋也是微微頷首,雖然對方的話聽起來有些牽強,但仔細想想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老神仙,請問您有何吩咐?”見到通天鼠對自己招手,村長急忙擠出一副笑臉,點頭哈腰道。
“我問你,在我們之前,你們可曾見過這頭黑豬…青羊來過此處?”通天鼠問道。
聽對方這麼一問,村長更是心驚肉跳,坐實了對方的神仙身份,隻當對方這次是下凡尋找青羊來的。
“慚愧慚愧,晚輩福淺命薄,不敢有此種機緣…”村長連連搖頭。
感覺到誤會越來越深,通天鼠也懶得解釋,畢竟這樣能為自己解決不少顧慮。
趁此機會,他又向對方描述了一下緣樺的模樣,村長依舊是一臉茫然。
鬨出了這種事情,結果卻是一無所獲,通天鼠難免失望,一時間竟再也沒了下文。
村長笑的表情有些發僵,正在腦筋飛轉要如何打破此種僵局,薑洋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要知道薑洋之前可是被黃力士“折騰”了好久,現在看似淡定完全是在硬撐。
見狀,這村長卻是眼睛一亮,開口道:“若是老神仙不嫌,可否在村裡多留些日子,也好讓晚輩好生招待一番!”
看出了薑洋的窘相,通天鼠表示理解,因為他也被折騰得前胸貼後背,情況比前者好不了多少。
“也好,那就煩請村長帶路吧。”通天鼠笑道。
反正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離開的方法,而且仔細說來此處的時間應該在更早以前,他們所擔心的事情應該還沒有發生…
於是乎,三人便在村長和秦老大帶領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著山下趕去了。
“小武,狗子,你們兩個在這作甚?我不是讓你們回去抓緊時間準備菜肴嗎?”見到前方有兩道人影在對自己招手,村長麵色尷尬地讓通天鼠三人等在原地,急忙趕了過去。
“村長,你自己看過就知道了。”小武撇了撇嘴,指向了山下。
村長急忙趕出幾步,看見眼前的場景卻是目瞪口呆:“村子…我的村子哪裡去了?”
經曆了一場洪水浩劫,眾人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惜村子卻未能幸免,已經被夷為了平地。
就在村長傻眼的時候,秦老大也發現了此種狀況,相比前者,後者倒是精明許多,眼睛骨碌一轉便有了主意。
“還愣著乾什麼,快給老子動作起來,我們務必要在天黑之前為老神仙搭建一處休憩之地!”說著,秦老大看也不看村長,直接帶人衝下山去!
“村長,我們怎麼辦?”相比秦老大那群人,在發現自己無家可歸之後,一群村民皆是沮喪著臉。
“還能怎麼辦?都給我爭點氣,彆讓老神仙看了笑話!”村長被秦老大氣得頭疼,“你們還陰沉著臉作甚,都給我高興點!家園沒了的話還可以重建,老神仙若是沒了可是再也爭取不來!”
“……”通天鼠知道對方是好心,但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小武還有狗子,你們兩個就彆摻和了,快和我去河邊捉魚,待會兒讓老神仙嘗嘗我們的手藝!”村長繼續吩咐道。
誤會解除,眾人各司其職,青陽山下一時間其樂融融,忙得熱火朝天。
不得不說,秦老大這一行人的動作倒是麻利,還未等天色陰沉下去,就蓋好了一間臨時木屋,看來他們之前沒少做這種事情,實在是輕車熟路。
而村長這邊也將食物準備妥當,在通天鼠三人麵前堆滿。
見到一群人躲在遠處直咽口水,通天鼠隻能佯怒一聲,這才讓眾人湊到了近前,隨著酒足飯飽,本來尷尬的氣氛也緩和了許多。
“狗子,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明顯感覺到秦老大和村長這邊不對付,薑洋忍不住問道。
狗子聞言急忙放下手中食物,蹭地一下就站起身來。
“不必緊張,坐下說話便好。”薑洋被對方嚇了一跳,急忙將狗子按回了身邊。
“回童子大人,他們是土匪…”狗子這話說得直截了當,嗆得對麵的秦老大一陣咳嗽。
“童子大人彆聽他胡說八道,小秦才不是土匪!”秦老大急得就要拍桌,但手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小秦其實也有苦衷!”
擔心再被狗子“誹謗”,秦老大索性將對方擠到了一旁,為薑欣緩緩解釋起來。
一邊說著,秦老大還在注意通天鼠的臉色,生怕對方心中不爽。
“童子大人有所不知,其實我們也是為了自保,並沒有害人之心,其實這件事完全是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