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是很開心的月份,因為和安雲熹的生日挨得太近,很快就會再見麵。
權至龍伸手推了一下墨鏡,拎著裝滿玩偶的包徑直上了保姆車。
而此時的安雲熹正跟賈迪在賈迪的工作室裡研究曲子。
工作室的液晶大屏裡放著夏葉的完整節目錄像,安雲熹蹬了下椅子湊近,控製著進度條,指示棒指到屏幕上。
“你看這裡,下一個節奏點感覺合音樂合得就不夠氣勢。”
賈迪在模擬器上調整著,微微皺眉:“但是沒有合適的點了。”
夏葉已經跟她們講過這個問題,趁著對方還在訓練的時間,她們來研究新配樂的製作,為夏葉爭取更多突破技巧的時間。
“我們暫時先保留這一版吧,西彤和教練商量出的這幾套節目再看一下。”
實在不行,就隻自己寫個過渡,就是原本就是在協奏曲中找出的片段,到時候補寫的難度會非常大。
更重要的是要和諧,符合比賽節目。
花滑某種程度上是很綜合的項目,舞蹈、音樂、表演,想要做好對運動員的綜合素質也是一大考驗。
專業的音樂人解決不了節目動作的編排和諧,編舞師難以確保音樂的高分合拍,好的花滑編舞師也並非能每套節目都預約到時間幫忙編製節目。
回首爾的飛機上,安雲熹還在思考賈迪編好的幾段音樂。
閱讀燈亮著,她伏在小桌板上,麵前擺著平板和手卷鋼琴,一直在嘗試。
腳邊的手袋裡有點亂糟糟地塞著隨身物品,毛絨玩具在座椅間艱難生存。
安雲熹伸手動了動耳機,喝了口橙汁又繼續不自覺地皺著眉開始工作。
回首爾之後慶祝完男朋友的生日,確保新歌的最後製作和工作,就要飛米國了。
休息的間隙裡,安雲熹眼神失焦地想著,懵懵的樣子像動畫片裡有著圓圓眼睛的可愛小動物,連丸子頭裡掉下的碎發也有些潦草的可愛。
一下飛機,李恩就問安雲熹晚上想吃點什麼,她去訂飯。
“我們出去吃吧。”
權至龍今天在公司還不知道要忙到幾點,她有點想吃冷麵了。
“好,你想吃哪家?”
安雲熹興致勃勃側身看著恩姐滑動的餐廳名字選著餐廳。
不過在此之前,她要先回家好好親親自己的小貓咪。
“eumbu~”安雲熹甚至沒有時間關門就先抱起自己的貓貓寶貝親了好幾口,“想我了是嘛。”
“喵喵喵~”
eumbu哼哼唧唧地扒著主人絕不放手,完全享受著主人的親親和揉揉。
跟eumbu膩歪了半天又匆匆換了衣服安雲熹才出門和工作人員們一起去吃晚飯。
半小時後在公司看到女朋友發來的冷麵照片,權至龍癱倒在桌麵上。
“啊——哥,我也想吃冷麵。”
已經熟知權至龍套路teddy回頭:“想吃冷麵還是想見艾琳啊?”
權至龍換了個方向趴著,伸手捏了捏包上掛著的鉤織小雛菊,癟著嘴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teddy湊過去。
權至龍坐直身子,拉過鼠標:“說我們快點工作吧,哥也要回去配女朋友對吧~”
“沒你們小年輕甜蜜。”
“哥,你說這話,我這麼多年吃的狗糧簡直是冤枉。”權至龍幽幽開口,明明是teddy哥每次都跟他們秀恩愛好吧。
第二天一早安雲熹先去了權達美那邊放東西,又去了預約好的蛋糕店。
不知道昨晚權至龍幾點回來的,睡醒的時候就看到客廳裡的花束,是卷邊的扶郎花,嫩黃舒展的花瓣讓人不禁想到和煦的清晨。
於是在抹不好蛋糕的奶油麵後,想起卷邊的花瓣,安雲熹坐在高腳登上,決定給蛋糕來一點藝術的抹麵。
連蠟燭也是挑選好的配色,數了八根仔細裝到蠟燭盒裡。
在外麵忙活了大半天的安雲熹終於趕在生日聚會前坐上了去聚會的車子。
關掉了主燈的室內,安雲熹捧著蛋糕出現,大家唱著生日歌。
權至龍伸手去接蛋糕,湊近的時候還在委委屈屈:“我以為你隻記得工作不記得我了。”
中午聯係的時候還說在工作室,下午也這樣說的。
但是事實是親手做了蛋糕。
“不會啦。”安雲熹笑著擼了一把權至龍的頭發,他低頭乖乖讓她呼嚕毛。
乾脆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嬌,其實偷偷紅了眼睛。
李珠赫舉著手機錄視頻的手還穩著,實則已經跟樸應旭有點撐了。
“其實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他們在談戀愛。”旁邊圍觀的朋友小聲說著。
在H國嚴苛的等級與前後輩製度下,電影演員和其他藝人特彆是愛豆的距離顯而易見。
雖然gd也是藝人中的藝人,但大概是因為認識久的緣故,倒是還好,雖然也是隻好一點就是了。
“可是真的很好啊。”
雖然很少見艾琳,但是他們站在那裡卻讓人感覺到幸福。
大概許多人都有一種感覺,看著gd像在仰望著金字塔頂,似乎也能想象到塔頂的颶風與孤獨,但是現在卻是不一樣的。
好像有人真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權至龍閉上眼睛許願,睜開眼睛時,他微微偏頭看到旁邊笑著的安雲熹。
其實有太多的工作,成為藝人後生日也不再隻是簡單的“生日”,不過,或許沒關係,在這些親密裡,就是簡單的生日。
為他的生辰慶祝著,為他能夠度過快樂的時光慶祝著。
與“gd”無關,隻有“權至龍”有關。
他握著安雲熹的手,彎起嘴角吹滅了蠟燭。
金錢、權利、地位,甚至是被物化的女人,孤獨隻會在放縱裡無限擴大,他比誰都清楚那些深淵。
“晚上結束陪我聽幾首協奏曲吧。”
安雲熹小聲說著,眼睛裡是盈盈的笑意。
權至龍跟她貼著胳膊,問:“新歌要準備嗎?”
“不是啦,想給西彤做好配樂,不想一個人聽。”
她的目光清澈見底,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話也完全看得見。
可是,他真的好吃這一套啊。
“我也不想一個人睡,害怕。”
安雲熹小小地翻了個白眼:“你害怕什麼啊,是誰喜歡晚上看恐怖片的?”
“可是我害怕你不在啊。”權至龍低頭,額頭抵上安雲熹的肩膀,言語間滿是親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