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主要集中在了一天,權至龍下周就要開始巡演,這周他就打算先去拜訪一下安雲熹的父母。
“你彆表情這麼嚴肅,怪嚇人的。”
安怡拍了拍裡卡多的胳膊。
昨天小女兒來電話說打算結婚,孩子爸聽見之後就一直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裡卡多是想說點什麼的,但是好像也沒法說什麼。
女兒跟權至龍談了有幾年了,去掉那兩年兵役,加上他們工作一直都很忙,也不能算是耗了很久,最主要的還是穩定。
女兒喜歡,對方又對女兒好,他能怎麼說。
“來了來了。”
安怡拉著裡卡多的胳膊下了台階。
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門口。
“星星——”
“媽媽!爸爸!”
安雲熹先給了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又跟爸爸抱抱,在安怡不停地向後看的眼神中笑著轉身拉住了權至龍的手。
“介紹一下~這是權至龍,oppa,這是我爸爸媽媽。”
“外婆家就是從華國遷到H國那邊的朝鮮族,外公也是華國的朝鮮族,所以媽媽一直都會講朝鮮話,就是跟韓語有時候詞彙會有點區彆,你要是沒聽明白就問我。”
權至龍在安雲熹靠過來的時候伸手虛虛攬著她的腰點頭。
不隻是這樣,明明是外國人的爸爸也會講。
自從見到他之後,除了叫名字的時候是中文,其他時候都是韓語或者是英語,權至龍完全沒有語言障礙。
他們是中午到的,中飯安怡特意準備了一點韓餐。
“外婆做了年糕,我們晚上去那邊吃,你們吃完飯下午可以好好睡一覺,至龍也是,在家不用拘束。”
安怡給兩個小孩夾了菜,權至龍連忙跟她道謝。
家裡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開始權至龍還有些緊張,後來就放鬆很多,裡卡多和安怡就是問了些很日常的問題。
關心他們的工作,也關心一下他們的生活,其他的話題都還沒有聊。
而且,安雲熹爸爸媽媽似乎也沒有特意問的意思。
權至龍坐在安雲熹旁邊,看著她爸爸笑著跟她媽媽說話,他們不跟他們聊的時候也在自己聊著,安雲熹看起來很習慣父母的相處,轉頭也跟他說著話。
直到中飯結束,裡卡多和安怡才問起他們關於婚期安排的問題。
“巡演結束之後我就沒什麼確定的安排了,六月中旬巡演就會結束了,我們商量了一下打算等這段行程過去之後再安排。”
“嗯呢,我六月初有個劇組的拍攝。”
“嗯嗯,初步的想法是先準備結婚的手續,已經跟父母說好了,他們也想先過來和叔叔阿姨見麵,婚禮我跟星星商量著是想今年開始籌備,明年——”
權至龍說著,不停地轉頭看安雲熹。
安雲熹接話:“明年春夏應該差不多的,場地和衣服需要一些時間,我們也可以把工作好好在今年趕一下。”
裡卡多和安怡坐在對麵,安怡笑著看著兩個孩子,手指戳戳旁邊的裡卡多,轉頭笑著微微挑眉。
裡卡多無奈地拍了拍安怡的手,看著女兒和未來女婿說:“好,春夏挺好的,按照你們的時間走就好,我們隨時都有時間,等至龍父母過來,我們可以再好好一起商量一下,幫你們做一些準備。”
安怡也笑著說:“嗯嗯,春夏很好啊,天氣剛剛好。”
好像有些太順利了。
權至龍原本以為叔叔阿姨會問很多問題,但也沒有,問的不算少,但是多半都是他們很日常的工作和生活,然後問了下家裡幾口人,因為他們想好好接待一下他的家人。
“好啦,你們快去午休吧,下午好好睡一覺,晚上我們去外公外婆那邊——”
隨後,兩個人就連人帶行李的被送到了安雲熹的臥室。
裡卡多一把把行李箱提到門口,等權至龍也過來之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晚上五六點鐘我們再過去就好,這幾天在這邊就多休息一下。”
“好,謝謝叔叔。”
裡卡多沒多說什麼,他笑著按了按權至龍的肩膀,跟安雲熹說了一聲之後下樓去了。
兩個人洗漱結束躺到床上的時候快要兩點了。
安雲熹困倦地歪頭靠在權至龍的肩膀上,眼睛緩慢地眨動著。
權至龍拉著她的手,歪頭貼著她的腦袋。
從機場到這裡的路上他就緊張得手心出汗,吃飯的時候也有點緊張,現在好像心還是有點跳。
“睡覺吧......”
安雲熹迷迷糊糊抱住人,臉肉壓在他的肩膀上,手拍了兩下。
有點像哄小孩。
像她在車上抱著自己的胳膊拍拍說不要緊張的時候一樣。
“內。”
權至龍彎起嘴角,抱著人輕輕拍著閉上了眼睛。
他們在華國一直待到了bigbang巡演前,見到了安雲熹的外公外婆,哥哥安雲冼還有姐姐安雲淨和姐夫木奕。
好像就是跟她一起在家住著,他們是家裡的小孩兒,和大家一起出去玩或者就在家聊天說話。
其實,家人看的也是這些,他們會站在旁邊默默看著安雲熹和權至龍相處,看著權至龍和其他人說話或者一起做事。
家人和身邊的人總是能從你的狀態裡看出你生活得如何,戀愛之後,安雲熹是很快樂的小孩,除了權至龍入伍時她偶爾狀態不好,其他時間能看出權至龍很照顧她,他們的感情是完全正麵的反映。
愛人如養花莫過如此。
安雲冼站在連廊下,看著權至龍一手拉住安雲熹的手,一手迅速給她捏掉身上的小蟲子,又趕緊摸摸她的背笑著不知道跟她說了些什麼。
安雲熹縮成小蒸包褶子的表情下一秒就笑了出來。
那天上樓敲門叫妹妹他們下樓準備出去逛逛的時候,還看到權至龍在桌子上整理東西,腳邊的行李箱也整整齊齊,妹妹正趴在沙發上看書,又一邊跟他說著話。
兩個人一起抬頭笑著跟他比OK。
權女婿被灌醉的那天晚上話出奇得多,跟在安雲熹屁股後麵不肯離開,她去洗手間他也要站在門外等。
嘰嘰咕咕還要抱著她嘰咕。
沒有躲酒,問什麼就答什麼,坐在餐椅上端正地像個小學生,接過安怡的醒酒茶時也是雙手接過來,臉紅紅地道謝,其實舌頭已經快不聽使喚了。
他話多得有點太密集,安雲熹被他用手臂環著,在他嘰裡咕嚕得像是要說rap的時候伸手捏了下他的嘴巴。
這幾天已經跟未來妹夫混熟的安雲冼坐在旁邊噗嗤笑出來,說著:“好了好了,你們倆先上樓休息,至龍可以嗎?我扶著他,星星你拿著這杯醒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