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何不加入虎賁旅,共襄盛舉!!”
“家國危難,諸君心懷大誌踏入三十三師,無力報效國民,豈能甘心?”
“雖同路卻不同道,諸君偏隅一方。”
“年少有誌本應戰沙場,立戰功,在三十三師勾心鬥角,豈是截了諸君之誌?”
“我們以戰功而升,絕無捷徑可走!!”
徐景強望著站在他麵前的一眾年輕人,語氣充滿著堅定,身穿黑色中山裝,氣宇非凡。
袖口留白雖高,但卻有著一絲儒雅之氣。
在他的身旁,一臉笑容的宋子成,年不過二十三,臉上還有著學生氣,其中夾帶著軍人的殺伐之氣,在場的都是軍人,一看宋子成的氣勢就知道是老兵。
三旅一團團長宋青雨,一旅一團團長張民等人,其中還有不少營長和連長。
“徐先生所說屬實...”宋青雨麵色充滿著凝重。
在三十三師,恐怕永遠都看不到希望...回望三月,就算是身居此位,也不過是因為他軍校生的身份,可僅此而已,除了紙上談兵,便是高談家國大事。
徐景強的這些話讓宋青雨和張民等人心有所感,三十三師,隻要是重要的崗位,全然是易誌華的親信。
甚至有流傳,就連師部看門的狗都是姓易。
這些見聞,與易誌華當初答應他們的,成為第二個虎賁旅背道而馳。
他們是年少,卻並不是年愚。
滿腔熱血,怎能見舉國破碎。
而如今,機會就在他們眼前,宋青雨等人自然心有所動。
徐景強嗬嗬一下,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
“他曾是浦東青年,雖不是軍校生,卻有一顆為國報效之心,槍炮不斷,學業半廢,民不聊生,同胞的哀嚎聲讓他書不入眼,字不入心,毅然決然踏入虎賁旅,與誌同道合之人,共襄盛舉。!!!”
徐景強將宋子成推了推,讓他站在眾人的麵前。
宋子成愣了一下,與徐景強待久了,自然擁有著很強的默契,頭揚的老高。
“他為了加入虎賁旅共襄盛舉,還被騙了身上唯一錢財,那可是整整三塊大洋!當時,到虎賁旅的時候,餓的骨瘦如柴...”
此話一出,宋子成麵色漸漸的僵硬,考慮了一下場合,最終還是咬牙生生的忍了下去,配合著微笑點了點頭。
“徐先生,我聽聞之前三十三師的人...全部去了虎賁旅,此事當真?”
言語一出,周邊的三十三師指揮官,皆是看向了徐景強。
徐景強揮了揮衣袖,從懷中拿出了十幾張用布料包裹住的照片,放在了眾人的麵前。
“這是原三十三師張旅,張守秋,這是參謀彭山平....”
徐景強指著照片說道。
就算是後來者,對於三十三師老將,張守秋不可能沒有人知道。
張守秋在戰場上浴血殺敵的照片,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就像是一最後一棵稻草。
“共襄盛舉!”徐景強眼見時機成熟,拳頭一握。
“共襄盛舉!”
有了一道聲音,自然會有第二道聲音,不一會就充斥著整個大堂內。
“徐先生,路線規劃了嗎?”宋青雨開口問道。
“調令,還有通文都準備就緒。”徐景強點了點頭回應。
語落,一道又一道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出。
“好!我去帶人。”
“我也是。”
“我二旅一團早就不甘心了,我這就去帶過來。”
“.....”
一時間,在大堂內的一眾年輕的指揮官,在和徐景強打完招呼後,快步的向部隊走去,每一個人的腳步都很快,生怕掉隊。
徐景強臉上流露出笑容,仿佛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旁邊的人。
“道爺他們怎麼樣了?“
“聽說他們從西郊已經是出發,真不知道道爺又用了什麼戲法,其中一名營長帶著一個團先走了。”
“道爺還是強啊。”
徐景強感慨了一下,等待其實是最煎熬的,一兩個小時的等待,有些度時如年。
隻不過伴隨夜色下,一道道人影彙聚
“他們來了...”宋子成有些激動,指著前方說道。
在道路上,一隊又一隊的部隊彙聚,向他們奔襲而來,全副武裝。
隊伍宛若一道又一道的河流,不停的凝聚,漸漸的成了一條大江,如同奔入大海的江河。
眼前所見,讓他心頭微微一鬆。
“徐先生,三十三師一旅三個團到,隻有一百七一人未到。”
“二旅全部到齊。”
“三旅三十人未到。”
“共襄盛舉!!出發黑雲寨!!”
“是!!”
娘子關。
虎賁旅算是從前線退下來之後,得到了最好的休養。
同時各自也開始散去,林天塵準備帶隊回歸黑雲寨,顯然不打算過原城。
易誌華這兩天的笑容,可謂是完全控製不住。
“總師,林天塵竟然是主動的和你交好!”
錢伯鈞攙扶著易誌華,這兩天易誌華誌得高滿,酒也不由的多喝了幾杯,甚至可以說是來者不拒。
整個宴會,從開始的見麵拍攝照片,到宴會上的交談,易誌華可以說在宴會上力壓林天塵的一頭的感覺。
而且交談的很多內容,是關於三十三師在北伐的英勇表現。
“這就是人情世故,他林天塵這輩子都學不來的人情世故,此行之後,誰敢說我三十三師不是英雄師!!!”
易誌華眼神中流露出濃鬱的不屑,在外浴血殺敵有什麼用?
一頓酒的事情,北伐自然有他三十三師席之地。
在這上麵,林天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一旁的錢伯鈞是真佩服,僅是靠著一場酒會,就讓世人都認識到了三十三師。
可以說,隻要那些照片一發出去,報道一出來,就足以讓世人都知道他們三十三師,是在暗處默默付出的隊伍!
“那我們現在需不需要和林天塵打個招呼?”錢伯鈞想了想,開口說道。
“打招呼?伯鈞,你真以為酒會上我對林天塵的客套話是真的?難道你不知道為了重建三十三師,我耗費了易家絕大多數的財力人力,這...隻不過是拿回的利息罷了。”
易誌華眼神漸漸銳利了起來,語氣充滿著不屑:“從此之後,他走他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
說完之後,大手一揮。
“回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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