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從屍海山出來,就看到了等到山腳下的護衛,還有……謝齊。
看到謝齊,雲傾眉頭輕挑了下,“沒跑?”
謝齊:“想跑,沒跑掉。”
說著,謝齊上下打量了一下雲傾,“這打扮倒是挺彆致的。”
雲傾:“山上還有許多打扮更彆致的,要不送你上去感受感受?”
“多謝了,無福消受。”
雲傾嗤笑一聲,不再跟他廢話,忙啟程繼續趕路。
跟在雲傾身後的初一,對著雲傾道:“二少夫人,過了屍海山前麵基本就太平了。”
“嗯。”
“還有,剛才守著謝齊的護衛說,謝齊這兩天很老實,一點試圖逃走的意思都沒有。”
雲傾:“他也算是聰明人,利弊之間他想的很清楚。”
不逃走,跟著她至多受點氣。但如果逃走的話,就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和路上的凶險,他可能連京城都回不了。
在性命和受氣之間如何選?很簡單。
謝齊跟在後,看著雲傾的背影,眸色幽幽,這麼快就能從屍海山出來,還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這讓謝齊確定了,雲傾來邊境,確實不是逞能,她確實是有一些真本事。
行至中午,吃飯時,雲傾對著謝齊道:“你一路上盯著我看什麼?”
謝齊盯著她看,雲傾感覺得到。
謝齊:“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忽然發現,你嫁入國公府是對的,而雲嬌嫁給我,我們也確實天生一對。”
謝齊這話倒是讓雲傾詫異了下。
看出雲傾的驚訝,謝齊不緊不較道:“如你所說你這雄鷹一般的女人,也隻有在國公府才能飛起來。如果是在謝家的話,你就算是有翅膀,也早就給你折了。不止謝家,換做彆家或許也是一樣,女人該相夫教子,端莊本分才是常態。你這樣,不合規矩。”
雲傾聽了點頭,“你說的對。”
“所以,你嫁入國公府是對的。而雲嬌這種執著於兒女情長,自願拘泥於小家的人,也最適合謝家。”
雲傾:“妹夫這一行倒是感悟良多。”
“隻是認清了你,也認清了我自己。”
他跟雲傾確實不合適,雲傾很聰明,但過於聰明,過於大膽,就超了。
謝齊不喜太有主見的女人,不易拿捏,容易造反。
“一會兒我把解藥的方子寫給你,算我一個將功折罪可好?”
“好。”
邊境
日以繼夜的看護,再加上戰事吃緊,局勢的瞬息萬變。不過才半個月的功夫,墨文都覺得自己頭發都花白了。
再這樣下去,紅顏白發,這話可能很快也適用於他了。
傍晚時分,墨文繃著臉,端著藥碗走出營帳,剛走出沒幾步被叫住,“墨文。”
聲音入耳,感覺有點耳熟。轉頭望去,當看到人,愣了一下,“初一,初七,你們怎麼過……”話沒說完,在看到站在他們身邊的人後,眼眸陡然睜大,“你,你,二少夫人……您怎麼在這兒?”
墨文感覺自己太累出現了幻覺。
狠掐自己一把。
疼的呲牙。
確定是真的,墨文更是驚駭不已。
雲傾看著墨文震驚的樣子,抬腳走到他跟前:“秦脩現在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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