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的情緒穩下來,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我鬆了口氣,接著道:“老婆,叔公在昆侖虛裡約束著數千失去理智的屍道修士。”
“他還說昆侖虛正在走向死亡,人力無法阻止,以後月神都無需守護昆侖虛了!”
我偷偷看了眼小翠的反應,見她沒有生氣,我才打算把月神的事說一下。
結果不等我開口,小翠就道:“月神和昆侖虛早已深度捆綁了。”
“什麼意思?”我一下沒有會意過來。
因為昆侖虛隻是一個秘境,月神卻是一個生命,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捆綁在一起。
小翠道:“我聽父親說,上古天庭覆滅後,昆侖虛就成了天庭的避難所,不少人躲了進去。”
“為了更好的掌控昆侖虛,進去避難的人就聯手把昆侖虛煉成了一件法器。”
“然後提取了昆侖虛的少許器魂,借助太陰的力量,煉出了昆侖鏡。”
“同時還有大能推演出了一套心法,通過抽簽的方式選了一人走出昆侖虛,通過修煉這一套心法來操控昆侖鏡,從而操控昆侖虛。”
我插嘴問道:“月神就是被選中那人的後人?”
小翠點頭道:“所以她除了修煉太陰心法,還修煉了那一套心法。”
難怪,我就說月神怎麼會說自己是開啟昆侖虛的鑰匙。
而如此一來,昆侖虛若是走向死亡、崩碎,月神也會隨之一同死亡。
我的大腦突然陷入了空白,好一會才道:“老婆,那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把月神和昆侖虛分割開嗎?”
小翠道:“目前沒有任何方法。”
我急忙捧著小翠的臉道:“老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小翠玩捏著我的臉道:“寶貝,我和月神雖然鬨了些不愉快,但我和她也是多年的好友,但凡有辦法,我又怎麼會坐視不理?”
小翠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多少有些不悅。
我這時也冷靜了下來,忙道:“老婆,對不起。”
小翠摟著我道:“寶貝,用不著說對不起。”
“這事你也彆過於擔心,我想想辦法。”
我怕話說多了小翠會不高興,收了臉上的笑容,點了點頭,親了她一下道:“老婆,小腳回來了,聽說追風準備起兵。”
小翠也帶過月神的話題,點頭道:“我聽說了。”
“貪狼的事……”
我急忙打斷道:“都過去了,我已經處理好了。”
聞言,小翠笑著帶過道:“那就好。”
我賴在小翠懷裡,岔開話題,把娘娘腔和魔庭的關係,以及我後續的計劃說了。
小翠聽完,心疼的道:“以前母親跟我說,想要打造一個王朝,不僅需要時間,還需要付出很多的精力。”
“可我一直不懂……”
小翠說到這裡,眼裡對我的溺愛更濃了,抱緊我道:“要不是有寶貝,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做。”
我故作輕鬆的道:“打大的你來,其餘的交給我就好。”
我說著,還拍了拍胸脯。
小翠被我逗笑的問道:“寶貝,前線的事你不用過問了吧?”
我道:“軍權我已經交到追風手裡了,作戰計劃也定下來了,不過我還沒有看過詳細的報告。”
小翠道:“大策略定下就好,你就休息半天!”
“嗯!”我應了一聲,即便作戰報告沒有我的簽字,也不影響追風出兵。
何況連日的奔波,我也疲憊了。
晚上,小翠狠狠的獎勵了我。
第二天一早,我匆匆出門。
兵部的人知道我回來,早就等在大殿外,我屁股還沒坐穩,他就拿著詳細的作戰報告進來。
柔柔遞上來後,我翻看了一下,主策略沒有變,采用堅壁清野清空三千裡內的神族定居點,縮減我們的戰線。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陳兵關外的三百萬神庭大軍,追風在清壁堅野的同時,也會出兵和那三百萬大軍正麵交鋒。
能不能擊潰這三百萬神庭大軍,也成了此戰的關鍵。
其餘細節,都是戰損預估和所要消耗的資源預估,以及兵推的詳細過程和推演結果。
但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去關注那些,要的隻是一個結果。
我批複了作戰報告,兵部的行了一禮,拿著文書匆匆離開。
兵部的人離開後,我召見了神諭,兩人閉門聊了一個多小時。
我把魔庭的事都跟他說了,同時提到了青葵。
神諭道:“青葵在我們的扶持下,聯合俠者聯盟,已經在暗中組建了一支十萬餘人的大軍。”
我聽完也沒放在心上,這並不是我看不起這十萬大軍,而是俠者聯盟隻有在麵對魔族的時候才能發揮出一些作用。
對付神魔族,他們的劍法作用不大。
而我留給他們的心法,短時間內也無法培養出可用之人。
我直接問:“真正能打的有多少?”
神諭尷尬的道:“不足兩萬,但隻要物資充沛,隨時都可以擴招。”
我擺手道:“不可,我們和神庭交戰,黃仙兒那兒的物資也緊缺。”
“何況過早的讓青葵崛起,後麵很容易脫離我們的掌控,他麾下,最好還是我們的人!”
仙朝現在大範圍募兵,種族的界限已經很模糊了。
隻要青葵活著,至於他麾下的軍隊是不是他的,那就都不重要了。
神諭道:“我也是考慮到這點,才拒絕了青葵幾次提出來的增加物資調撥的請求。”
我點頭道:“先讓他這樣,他手底下現有的人馬,我們不要去管,他要是有本事自己籌集物資募兵,我們也不管,免得讓他看出端倪,打擊他的積極性。”
“諾!”神諭行了一禮,壓低聲音道:“公子,墨隱者入神界了!”
我略微吃驚,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神諭道:“我也不清楚他們什麼時候來的,但前天墨跡進新城尋找公子,得知公子回了人界後,他就離開了。”
我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墨隱者進神界,我自然高興,隻是我從未給過他們通關文書,邊城也沒有任何消息,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走的食骨井,還是另有通道?
我壓下心中的不安,問道:“墨跡現在在哪?”
神諭道:“他離開後,我就查不到了!”
墨隱者,本就是隱藏在黑暗中的一群人,他們能避開暗部我不覺得奇怪,但他們絕對避不開通道守軍。
我問:“墨跡說什麼了嗎?”
神諭回道:“沒有。”
來了,又什麼都沒說……
以我對墨跡的了解,這其中恐怕有事,而且還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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